就是大家風範,江主編暗暗點頭。
“我們是不是該開始了?”聶銘宇側身開啟會議室的木門,含蓄地暗示結束這話題。
剛剛一看到唐盛藍被這些人纏住,他就有不好的預感。果然成真。聶銘宇清楚感受自己的不悅慢慢升起,不過他壓抑得很好。
兩人很快交換一眼,唐盛藍先掉開視線,她溫和地對江主編笑說:“你們忙吧,上品的案子我知道的沒有聶副總多,還是請出正主兒來比較恰當。”
眼看美女和她的獨家就這樣要離開,江主編情急生智,揚聲留住她的腳步:“唐小姐,等一等,難道連夫人是在說笑嗎?前天‘中晉’的酒會,我們可是都在場呢。”
其實這是險招。她只是在社交場合遇見連董以及夫人,與夫人閒聊,談到年底慈善音樂會,隨口說起表演壓軸的馬之恬和聶副總的交情,這樁曾經是社交界被人津津樂道的八卦時,看見連夫人的秀眉就是一鎖。
察言觀色是江主編的強項,尤其在這些總裁董事、貴夫人小姐間周旋慣了,她馬上敏銳地發現有問題。
雖然連夫人不願多說,但她離開後,只要找到其他相熟或甚至不太熟的貴太太輕描淡寫提上兩句,唯恐天下不亂的八卦便滾滾而來。
原來……那位風流瀟灑的聶副總,現在是跟弘華集團美麗大方的唐特助,走得很近嗎?
男女雙方話題性都超強,人氣都很旺,這樣的新聞怎麼可以不追?就算拼著老命也要追出個一言半語來。,
“我姑姑……說了什麼?”唐盛藍訝異反問。
聶銘宇的不悅已經強大到足以殺死牛世平那個始作俑者,不過他依然風度一流地扯起嘴角,輕描淡寫但不容忽視地說:“夫人講的話,該跟夫人求證去,我們該談的是上品的案子,兩位請。”
“聶副總,您是否認嘍?”
“上品是我負責的沒錯,一千一百多戶的大案子,怎麼否認?”聶銘宇四兩撥千斤,帶回正題:“第一期的預售在上個月剛結算完畢,更詳細的資料,是要進會議室說呢,還是站在這裡談?”
唐盛藍抿嘴,嫣然一笑,把難題丟給聶銘字去處理。
聶銘宇只是伸手,客氣但堅決地擋住被美人迷惑、提起相機就想把握機會拍幾張俊男美女合照的攝影師,慵懶調侃:“先生,這兒光線不夠,會議室裡找個好地方讓你拍個夠,怎麼樣?”
目送佳人翩然走遠,江主編扼腕之餘,還是覺得不算毫無所獲
最不愛拍照,每拍照必翻臉,得千求萬求動用所有關係才能讓他不甘不願坐下來拍張照的聶副總,今天,居然,主動說讓他們拍照?只為了……
只為了,讓唐特助脫身?
這樣,還叫沒什麼?
是夜,四下俱靜的深黑裡,月亮躲在雲層後面若隱若現,裝修整潔颯爽的房間裡,只點著暈黃小燈,映著人影搖曳交疊,歡愛糾纏投射在粉牆上,光影追逐,影影綽綽被放大,顯得特別激烈。
強硬但暴躁的需索讓人承受不住,秀眉不禁微蹙,似痛苦又似歡快。
在情人懷中嬌喘細細,粉頰貼緊泛著薄汗的精壯胸膛,唐盛藍呢喃抱怨:“你真粗魯……”
聶銘宇沒有回答,手指只是在她雪嫩面板上留戀遊移,令她起著一陣陣輕顫。
感受到情人這陣子以來,伴隨狂暴熱情時而出現的沉默與莫名的焦躁,唐盛藍試圖輕鬆氣氛,她嬌嬌地嗔著:“你最近愈來愈兇了。”
可不是,紅唇微腫,白晰的頸項一路以降,鎖骨、胸前、高聳的豐盈,甚至是細嫩的手臂內側、腰際……都留下激情的證據。還好天氣已經漸冷,她可以用套頭毛衣遮掩,要不然讓人看見了,有多尷尬……
聶銘宇只是扯起嘴角,性感一笑,笑聲低沉誘人,不過依然沒有開口。
唐盛藍索性翻身,半撐起雪白炫目的上身,面對面數落他的罪狀:“你看,這裡,這裡,還有這邊,都是你咬的,害人家不能穿襯衫。看你怎麼負責!”
負責?
本來唐盛藍只是甜甜撒嬌,依照兩人親熱糾纏的慣例,聶銘宇會把握機會,將盈盈纖腰一帶,讓雪白嬌軀移到自己身上,狂野的姿勢就一毫無問題地勾引起另一場情慾風暴。不過此刻,聶銘宇聞言,只是眼神一冷,圈著纖腰的健臂有些僵住。
氣氛變化很細微,可是唐盛藍敏感地察覺了。她略抬起精緻的鵝蛋臉,不解地詢問:“到底……怎麼了?”
鬆開她的纖腰,聶銘宇握住香肩,輕輕隔開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