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腳背透著一些粉紅色,像是懂得羞澀似的。這下套也不是,不套也不是,把繡花鞋放到地上,忙忙就要站起來。不想貴姐兒這會也尷尬極了,正要低頭接回自己的鞋子,兩人一個要站起,一個俯下頭要去拿自己的鞋子,慌亂中“咚”的一聲,兩個人的額角倒撞在一起。
“喲!”貴姐兒叫了一聲,不由揉著額角。不顧得去拿鞋子,猛的站了起來,穿了鞋子那隻腳偏生踩著自己的裙角,一絆,整個人向前便倒。賀年正好也站了起來,一把接住。
“咚咚!”貴姐兒伏在賀年懷裡,聽到一陣擂鼓似的心跳聲,心道糟了糟了……
這幾日想你
軟玉溫香滿懷抱,少女特有的氣息纏繞在鼻端,賀年瞬息間只覺心頭一緊,接著一蕩,想把貴姐兒扶好,正好貴姐兒掙扎著要站開,他神使鬼差的,摟在貴姐兒腰上的手卻是一緊,感覺到貴姐兒身子一僵,林間靜悄悄,卻有什麼響的厲害,是自己和貴姐兒的心跳聲?賀年到這會才意識到自己唐突了,低頭看貴姐兒,見她俏臉生霞,含羞帶怯,倒沒有責怪的意思。脫口就說:“我請師博到你們家提親!”
這算是求婚還是怎麼?貴姐兒前世也沒戀愛過,現在對賀年的反應也有點手足無措,忙忙掙扎著自己站好了,低頭去找鞋子穿上。賀年見貴姐兒穿了鞋子,看也不看他就要走,心裡急了,過去攔住說:“你還沒答我的話呢!”
答什麼?抱都抱了,還有什麼說的?如果不喜歡你又被你抱了,不把你滅口才怪?這是什麼年代,被人抱了不嫁那個人,若果被人知道了,也不用嫁了,自己又不想做老姑娘。貴姐兒腹誹著,也慢慢明白了自己的心思,正因為自己對賀年也有一些好感,這才會想也沒想就獨自來見他,若是對他沒有好感,無論如何是不會單獨在林子這裡見他的。歸根結底,自己對嫁給李甘雨沒興趣,賀年嘛,總歸是一個跟自己說話投機的男子,剛剛被他抱著時,心裡也狂跳,或者,嫁了他也不錯。
賀年見貴姐兒還是不答他的話,卻抬頭橫了他一眼,眼波如水,只覺心中又“咚咚”直跳,喃喃道:“我,我……”他想說我這幾日都想著你,卻哪裡說得出來這個話。平時的灑脫沒了蹤影。
見一向淡然的賀年也結巴起來,貴姐兒不由抿嘴一笑,想繞過他身邊走過去,不想賀年卻想迎前一步跟她說話,貴姐兒見賀年踏前一步,忙向左再讓一些,卻忘了左腳邊是樹樁,這一避讓,整個人一趄趑,一時想要站穩,一伸手卻拉住了賀年右手的袖角。賀年見貴姐兒絆了樹樁,忙忙俯身伸了左手去拉她,卻被她扯住右手袖角,索性兩手一個包抄,扶了貴姐兒站好,正眼看著她說:“我現在有家歸不得,你不會嫌吧?”
“呃!”原來他擔心這個啊!貴姐兒迎上賀年的眼睛說:“如果靠你自己,你能養活妻兒嗎?”
“當然!”賀年肯定的點頭,“不說幫人測算了,就是當西席,或是當賬房什麼的,這些也難不倒我。況且做這些,賺的錢可比種田多。種田的都能養活妻兒,我養老婆兼三兩個孩子應該都沒問題的。”
貴姐兒聽他說的滑稽,忍不住笑了,心情鬆快起來,拿手戳賀年的胸說:“這不就結了。都不用靠你家裡,能不能回家的,有什麼關係?”
賀年見貴姐兒沒有掙開他的手,聽她的語氣,就算是自己永遠不能回京城了,她也不在乎的,這下心頭熱乎乎的。雙手一緊,真真正正把她摟了進懷裡,保證道:“放心,你如果跟了我,不會讓你餓著就是。真要動手做起事情來,我並不差的。只是以前不用我做而已。”
原來古代兩個人要定終身,比戲臺上還迅速些,三言兩語就定了?貴姐兒心有不甘,總覺得就這樣說定了太簡單,在賀年懷裡掙了掙,想要掙開。賀年卻覺得都說定了,她就是自己的人了,哪裡肯放開,手裡摟的更緊了,低頭見貴姐兒睫毛輕顫,臉頰駝紅,嘴唇粉嫩嫩的,他一張臉也漲的通紅。
古代男女大妨很嚴重,這也導致男女互相之間的吸引力倍增,看對了眼,時機契合的話,甚至比現代人更容易天雷勾動地火。賀年自打懂事起,身邊就常有各式各樣的少女試圖接近,他都作出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避開了。現下避難到鄉下,背井離鄉,難免有些寂寞,這幾日跟貴姐兒相談甚歡,夜晚睡覺時,貴姐兒的影子就不時浮現在腦中,心中隱隱約約知道自己是喜歡上了貴姐兒,只是不敢十分細想。今天見了貴姐兒,肌膚相接,他畢竟是情竇初開的少年人,並不是聖人,這會兒竟是忍不住就想一親芳澤。
貴姐兒見了他的眼神,也知道不妙,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