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澡時撒些,肌膚自然沁出一股滲了自家體香的味兒,聞著極清爽的。說著便要去提水洗澡,問了寶兒香花放在哪兒,揭了簾子往廚下去提熱水。
貴姐兒才洗完澡出來,雙胞胎就頻頻作小動作,示意貴姐兒可以出發了,貴姐兒怕他們露了口風,只得跟鄭婆子交代一聲要出去。鄭婆子聽得他們要去摘山裡紅,嚷嚷道:“明早才去不好,怎麼挑現在這個時候?”
“阿嬤,明早我們要上學堂,小姐姐要趕著繡花,哪有空呀?今兒小姐姐坐在房裡繡花,都繡一天了,趕著這會出去走走,散一散,回來吃多半碗飯,這不好嗎?”雙胞胎嘻嘻笑著說話,扯了貴姐兒就走。
甜泉村坡口這邊的林子,樹木種的不算密,村民進來砍柴時,為了有個坐的地方,砍伐了幾顆樹只留下樹樁用來歇腳。此時,賀年正坐在其中一個樹樁上,聽得有人要向貴姐兒提親,他一個下午心神不定,索性提早進了林子等著。此時微風吹過,樹木特有的味道飄散在周圍,賀年深深吸一口氣,頗頗向外看。
雙胞胎拉著貴姐兒進了林子,遠遠的就看到樹樁那裡影影綽綽坐著一個人,他兩個眼尖,一下了就分辨出是賀年,笑嘻嘻對貴姐兒道:“小神仙比我們還心急,早早就來等著了。小姐姐快去,我們過那邊摘山裡紅,興許還能摘點野生磨菇。”說著拋下貴姐兒,“嗖”的竄向另一邊。
夕陽正慢慢西下,透過樹縫灑下的光線,帶了一抹神秘的豔麗,映得貴姐兒身上一襲淺紅色衣裙一閃一閃的。賀年聽得腳步聲,見貴姐兒從樹那邊繞過來了,晚霞映在她臉上,眼眶卻有些紅紅的。心下嘆氣,雙胞胎說的沒錯,果然是哭過的。
貴姐兒走近了些,恰好看見賀年眉尖微微一皺又展開了,心下卻猜測:看來是京城裡發生什麼事了!
“你沒事吧?”賀年見貴姐兒笑著坐近身邊的樹樁,心下忽然憐惜起來,傷心歸傷心,見了人還得強顏歡笑,也忒不容易。
“我沒事呀!”貴姐兒聽賀年語氣關切,有點摸不著頭腦,笑道:“來非和來豐說你約我來,有事想跟我說?”
賀年見貴姐兒語氣不透一點風雨,倒像不欲人知道有人向她提親的事,這下卻不好開口了,半晌才說:“我聽來非和來豐說你在房內哭。以為你有什麼不好解決的事,便想幫你分一下憂。”
“我在房內哭?”貴姐兒詫異的說:“沒有呀!這是怎麼說?”
賀年張張嘴,從懷時掏出來豐給他的那方手帕,把雙胞胎說的話複述了一遍,笑著說:“難不成是他們搗鬼,編了謊讓我們在這裡說話?”
“這倆個小鬼,看回去不捶他們?”貴姐兒又好氣又好笑,抬眼見賀年拿著她的帕子,一下又不好意思起來,舔舔嘴唇說:“這個帕子還給我吧!”
“送出來的東西怎麼能討回?”賀年一整個下午揣著這方帕子,只覺被帕子貼著的地方都有點異樣的感覺,這下怎麼捨得把帕子還回去,雙手一收,就要把帕子放回懷裡。貴姐兒急了,看看四下無人,紅了臉伸手去搶自己的帕子。賀年眼明手快,一隻手把帕子舉高了,另一隻手卻來擋貴姐兒的手。電光石火間,賀年的手倒握住了貴姐兒的手。兩人俱是一愣,正好一陣風吹過,賀年只掀著帕子的一個角,心神恍惚間,卻抓不牢帕子,任由風把帕子吹到幾步遠的草叢中。
貴姐兒慌忙縮回自己的手,正要去揀回自己帕子,卻見賀年已站了起來要去揀,錯眼見草叢下有灰色影子一晃,脫口就嚷道:“有蛇!”
賀年聽得“有蛇”這兩個字,先是僵得一僵,接著就跳上樹樁,兩眼四處瞧,想找木棍子來防身。貴姐兒知道賀年怕蛇,來不及細想,脫下腳上的繡花鞋就朝草叢那處一扔,想把蛇嚇走。“嗖”的一聲,草叢下躥出一隻小小灰色老鼠,朝另一個方向跑掉了。
“啊,是老鼠,不是蛇!”賀年見不是蛇,膽子稍稍回來了些,跑前幾步,左手揀了帕子揣進懷裡,右手揀了貴姐兒的繡花鞋,終是還怕有蛇,三兩步回到貴姐兒跟前,笑著說:“我倒是沒想到鞋子也能派上用場的。”說著話,心裡其實有點怕魂未定,想也沒想就蹲到貴姐兒跟前,手一伸就把繡花鞋往她腳上套。
貴姐兒見草叢中是一個小老鼠,也鬆了一口氣,不是蛇就好!眼見賀年幫她揀回繡花鞋,正要道謝,卻見他蹲到自己跟前,看樣子要幫自己穿鞋,嚇了一大跳,忙把腳往旁邊一縮。賀年剛剛是被“有蛇”兩個字嚇的失了鎮定,這才想也沒想伸手要幫貴姐兒套鞋的,這會見她把腳一縮,卻看見她並沒有穿腳套,五隻腳趾小小的、圓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