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來,說要看看鄉村的景色,也要跟了去。
貴姐兒無奈,只得讓賀年扶著,李芊緊跟著,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往小山坡的地方而去。
天氣正好,春光明媚,就當郊遊好了。貴姐兒安撫自己,一面抬頭看天空,忽然見一隻鳥兒從樹頂上飛起來,叫聲有點古怪,她挽了賀年往旁邊走了一步,這才突然說:“大家看這隻鳥兒!”
“鳥兒有什麼好看的?”李芊本來跟在賀年和貴姐兒身後,一錯眼,已見貴姐兒拉了賀年往旁邊一退,指著低低飛過的一隻鳥兒說話,她雖嘀咕,還是不由自主的抬頭向上看。
“叭”的一聲,有東西濺了李芊一頭一臉,而那隻鳥兒,已飛的遠遠了。
“啊!”李芊這回叫的驚恐萬狀,動也不敢動。
原來貴姐兒小時候常跟著叔叔來打鳥,聽著這鳥兒的叫聲,就知道這隻鳥一邊飛一邊在拉鳥糞,她故意停下步子,拉了賀年往旁邊一退,又往上面一指叫人看鳥兒,想著那鳥糞最好能拉在李芊臉上。不想心想事成,李芊果被鳥兒拉了一臉的鳥糞。
“哈哈!”貴姐兒這會不由捂了耳朵,把頭趴在賀年肩上,笑的全身直顫抖。
讓我去勸勸
賀年聽李芊叫的淒厲,忙伸出手臂環住貴姐兒的頭,剛好把她兩邊的耳朵掩住,避免被李芊的尖叫聲震到了,一面卻瞪貴姐兒一眼,只是眼中分明是掩飾不住的笑意。
李芊此時閉了眼不敢睜開,只顧著尖叫,她身邊兩個丫頭也慌作一團。
那鳥糞其實只是深灰色一小坨,並不甚臭,若是尋常農夫或是農婦,這會被濺了一頭一臉,最多也是笑罵幾聲,抬手抹掉,找一個小溪洗一把臉就完事了。可是李芊是一個京城裡的深閨姑娘,不要說是鳥糞,就是髒東西粘上臉,也是不能忍耐的,這會感覺到額角上,臉頰邊都是粘糊糊的,鼻端聞到一股酸臭味,自然尖叫的淒厲。
董氏走在前頭,聽到尖叫聲,一回頭見著李芊的狼狽樣,自然知道是貴姐兒搞的鬼,不由又好氣又好笑,嘀咕一聲:“都成親的人了,還這般作弄人。”因見李芊身邊兩個丫頭掏出手帕,抖著手想要幫李芊擦掉鳥糞,忙指指草叢道:“先扯點草葉幫你們姑娘揩掉,再用帕子擦乾淨。那頭有一條小溪,過去洗一把臉就是了。”
李芊待兩個丫頭幫她揩淨了,一時又是噁心,又是委屈,眼淚早滾了下來,咬了唇不說話,只拿眼狠瞪貴姐兒,眼刀亂飛。可惜貴姐兒伏在賀年肩上,並沒看到她仇恨的眼神。
見兩個丫頭把李芊扶去小溪那邊洗臉,賀年才鬆開環住貴姐兒耳朵的手臂,低聲道:“你這個調皮鬼!”
“我是叫她看鳥兒,想著鳥兒最多把鳥糞拉在她腳邊,嚇她一跳就是了,沒想到那隻鳥兒會朝她臉上拉糞。”貴姐兒又忍不住笑了,捂著嘴道:“怪只怪你表妹運道不好。”
“你作弄了她,雖解了氣,卻怕有些兒後患呢!”董氏過來拉了貴姐兒到一邊道:“李芊自然不可能在這兒住很長時間,若是她比你們先行回京,卻在賀家其它親戚們跟前說起你的所作所為,只要略加添枝加葉,就會讓人覺得你是一個野蠻的鄉下姑娘。到時你跟賀年到京城時,人家先入為主,恐會對你印象不佳。所以雖說要令她知難而退,也不能用作弄的法子。”
“乾孃說的是!”貴姐兒點頭道:“倒是我少慮了。”
正說著話,兩個丫頭扶了李芊回來了,她臉上倒是狠洗了一把,洗的發紅了。這會縱是有賀年這個美男在前,她也沒了心情,只覺自己身上臉上還發著臭味似的,也不理貴姐兒和董氏,只向賀年道:“表哥,我先回去了!”
“嗯!”賀年想著這小山坡雖然離家裡不遠,但李芊一個姑娘家,又不大熟悉這裡,便跟貴姐兒耳語道:“讓你兩個丫頭送表妹回家去罷!”
說到底,李芊還是賀年正經的表妹,貴姐兒也不欲她有什麼閃失,便笑著點點頭,跟李芊道:“表姑娘,這村裡有些狗兒,見了不甚熟悉的人就愛亂吠,你不熟這裡,就怕再嚇著。不若讓春鶯和秋燕送你回去罷?她們兩個勝在膽子大,又認得村裡的人,自然穩妥些。”
李芊這會氣急攻心,本來要拒絕貴姐兒,一聽狗兒亂吠這句話,拒絕的話便吞了回去。不說她,就是服侍她的兩個丫頭,也嚇的直勸李芊道:“姑娘,還是讓春鶯姐姐和秋燕姐姐送我們回去罷,真有狗兒,咱們也怕!”
見李芊不說話,貴姐兒便對春鶯和秋燕道:“好生送了表姑娘回家去,把先前剩著的香葉找出來給表姑娘淋浴用。”說著又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