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腳都不敢動的時候,都是麻煩鋤頭幫做的,田小午心中很是不好意思,洗的次數便少了些,實在難受不過了,才央鋤頭幫自己燒了水,關上門,洗這麼一回。
如今自己腿腳靈便一點了,這水分幾次也能抬的進來端得出去了,便洗的略略勤快了一些,鋤頭也覺出了田小午這個愛洗澡的嗜好,做晚飯時,總是不聲不響的在灶臺後的爐口給田小午熱著一壺水,臨睡前再把冷熱水兌好了,將那木盆給田小午放在外屋,才會關門出去。
第二日等田小午一開屋門,不待她說啥,便又是悶不作聲的進來將田小午那盆洗澡水給倒掉。
田小午開始時每當鋤頭給她倒那洗澡水都會臉紅,幾次後,到也習慣了,現在即使她多少抬得動了,有時還是會主動麻煩鋤頭,到沒有了那些避諱羞赧。
鋤頭本就極愛乾淨,又加上受了田小午的影響,也時不時的愛洗個澡,不過他向來認為自己是皮糙肉厚,一般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在院外用冷水洗洗而已,可能身體確實好些,也可能是因為日日洗冷水澡習慣了,鋤頭壯的像頭牛,這般春末的乍暖還寒的天氣,他的冷水澡洗下來竟然連個噴嚏都沒打,讓田小午羨慕不已。
只是今日鋤頭淋了雨,田小午怕鋤頭受寒著涼,特意多燒了了些熱水,非逼著鋤頭洗個熱水澡不可,鋤頭拗不過田小午,只得拎了水壺,抬著木盆,幫小午檢查了門窗,這才放心的到他住的那雜物間洗澡睡覺去了。
田小午沒有針線活可幹,其實即使有,她也不過是個半吊子,幹不了啥精細的活路,又為了省燈油,田小午還是早早的便吹熄了燈睡下了。
外面的雨聲又緊了些,屋子裡漏雨,水聲滴答滴答的,讓人的心無端的格外安靜,不過,這炕就不如人意了,因是漏雨,半邊的褥子被掀了起來,接著一個瓦罐,田小午只得睡在靠牆角的那一頭,好在這炕很大,到也不委屈身子,只是,潮溼的被褥睡起來格外的溼重,田小午總覺的像是纏著溼漉漉的水草,挪不開身子一般,很不舒服。
鋤頭那邊卻也不好受,他是不介意這點漏下來的雨水的,讓他一夜難眠的事情,卻是另有別的。
原本鋤頭聽了田小午的話講木盆抬進屋洗澡,剛脫了衣服搓洗了一下,正在心裡感嘆用這麼大點的木盆洗澡是多麼的不痛快不舒暢,卻突然覺得肩膀有些癢癢,扭頭就這油燈豆大的光一看,竟讓他發現了一樣東西。
一根頭髮!
一根長長的黑色的女人的頭髮。
就那般的粘在鋤頭的□的肩膀上。
僅僅是一根頭髮而已,鋤頭卻沒因由的一陣面紅心跳。
那是田小午的頭髮,鋤頭確信無疑,想來是倒掉洗澡水時粘在木盆上的,田小午跟鋤頭都沒注意這些,如今鋤頭放了水來洗澡,頭髮遇水漂了起來,便粘到了鋤頭的身上。
鋤頭,不淡定了。
他給田小午換過幾次草藥,看過她那小腿幾回了,雖是沒回都免不了面紅耳赤,回來後臉紅心跳半晌,可那都是治病的活計,害羞是會,但不是沒因由的親密接觸,鋤頭平復半日也便過去了,還直罵自己美出息。
這次不知為何,卻因這麼跟長長的頭髮心便砰砰的跳了起來,想到田小午剛剛才在這木盆裡洗過身子,想到她那一頭的烏黑的秀髮,想到她那光潔的小腿,想到今天下午見到的那畫一般的女子,鋤頭不由的吞了幾口唾沫,身=子竟是火炭般的燒了起來。
眼睛不由自主的看向那木盆,口乾的要命,渾身燥=熱,更讓鋤頭想給自己一巴掌的事情是,他的下邊,居然有了反應!
那根頭髮還粘在鋤頭的肩膀上,很有些□,但奇怪的是鋤頭就是不想將它拿下來,他甚至覺得那跟頭髮絲在他的肩頭癢癢酥酥的,撩撥的竟是那般的舒服。
鋤頭撞了邪似得呆愣了半響,欲/=火中燒,他連呼吸都開始急促低沉了起來。
他狠狠的咬了咬牙,才將那跟頭髮絲給拿了下來,鬼使神差放在鼻端嗅了嗅,不知是不是他的幻覺,鋤頭竟然真的聞到了一股若有若無蘭花般的清香,那是他靠近田小午時不知不覺間嗅到的味道。
鋤頭覺得心臟快要跳出胸膛了,他好似撿到了寶貝一般,小心翼翼的將那頭髮絲夾到自己地鋪旁邊平日裡用來寫寫畫畫塗鴉的一疊草紙裡,這才出去灶房裡,用那葫蘆瓢咬了半瓢涼井水灌下去,又因是沒披蓑衣,淋了幾絲小雨,身上涼了幾分,才舒坦了些。
路過田小午的窗戶根的時候,心還是不由自主的狠跳了兩下,鋤頭趕忙的疾步走回到自己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