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這是窗臺,退無可退!
咚!
喪屍整張臉重重撞在了玻璃上,五官因為用力過猛而緊貼玻璃,扭曲得可怕。
週一律長舒口氣,還好,有玻璃。
這廂喬司奇看不見,也聽明白了,緊張地小聲問:“喪屍?”
週一律疲憊地點點頭。
“你們這樓玻璃結實吧?”喬同學一貫以來都很有危險意識。
週一律白他一眼:“放心,你就是把頭磕破了,它也不能碎。”
喬司奇黑線:“這例子讓你舉的。我見血對你有什麼好處?”
週一律很認真地想了想:“……爽?”
要不是分隔兩窗,喬司奇真想一記斷子絕孫腳:“我他媽命都不要了過來陪你一起戰鬥,不說感天動地,也義薄雲天吧,你就這麼對待兄弟的?!”
喬司奇的聲音裡帶上了哽咽,這可把週一律嚇得不輕,連忙真情實感訴衷腸:“我知道你夠意思啊。要不是拿我當兄弟,你抽風了不要大部隊跟我一起在這兒遭罪?”
“心裡知道為什麼嘴上不說?不,你說了,就是沒一句中聽的!”
“好朋友不就是相愛相殺嗎!我要握住你手說,喬司奇,謝謝你過來,有了你,冬天的夜再不寒冷,風雪再不呼嘯,天地解凍,萬物復甦,你是電你是光你是唯一的信仰,你愛聽?”
“特別愛。”
“你要不要這麼矯情啊!”
“我就是這麼矯情!脆弱!玻璃心!小公舉!”
“……”
當一個人對自己的定位已經精確到小數點後兩位,任你嘲諷,我自坦然,週一律也沒什麼可掙扎的了。況且,人家為你連命都不要了:“喬司奇,謝謝你為……”
“哎媽呀,打住吧,太噁心了。”
“你剛說完你特別愛!”
“我後悔了。”
“……”老天爺你為什麼還不打雷!!!不打雷來道金光也好啊,收了這妖孽吧!!!
咚!
雷沒下來,喪屍來了。
沒好氣地回過頭,週一律剛想再跟一玻璃之隔的喪屍對峙一下,卻發現身後的玻璃裡已經沒了那張臉。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