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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部分

真的,救援部隊抵達咱們這裡,最多就是十幾天的事兒。”

“沒有如果。”宋斐不像戚言,在這種時候還能保持懷疑精神,他就是感性大於理性,他也願意聽從內心的情感,“就憑新聞裡還在端著廣播腔,專家還在耍流氓,國外人民仍然水深火熱,我感覺局面就沒有失控。”

何之問:“你這自信的理由還真是……”

戚言:“無法反駁。”

“而且啊,”宋斐極目遠眺,眼裡閃著堅毅的信賴光芒,“咱們幾個歪瓜裂棗都能對付喪屍,掙扎著活到現在,沒道理金戈鐵馬踏不平萬里山河!”

何之問:“……”

戚言:“歪瓜裂棗四個字經過兩個班同學舉手表決了嗎?”

宋斐收回遠眺,摸著下巴冥思苦想:“呃,幾頭爛蒜?”

何之問:“斐哥,再這麼拉仇恨下去你可能真容易等不到救援……”

咚咚咚——

旭日沒升起,鼓聲倒忽然沖天。

辦公司裡的三個小夥伴莫名其妙,不約而同起身走到窗前。沒玻璃就這點好,不用開窗了。

咚咚咚咚咚——

那鼓越來越激烈,能夠感覺到鼓手的拼盡全力。但僅有鼓點,根本分不出是求救還是召喚抑或別的什麼情感。

但方向怎麼聽都像藝馨樓那邊。

格物樓距離藝馨樓說近不近,說遠不遠,白天的時候,從三人所在的辦公室這裡可以隱約看見藝馨樓的窗戶,但現在天矇矇亮,就什麼都看不真切了。

唯有鼓聲震天。

“是馮起白他們嗎?”何之問不確定道。

戚言不語。

宋斐也躊躇,畢竟從他們分開到現在已經過去了一天兩夜:“不好說啊……”

讓人心驚肉跳的鼓聲持續了大約兩分鐘,起得莫名其妙,結束得乾脆利落。

就在三個小夥伴一頭霧水時,晨風又隱約送來截然不同的聲音。那是另外一種樂器開始演奏,聲音含蓄,深沉,蒼涼,幽怨。

戚言眯了下眼睛:“簫。”

這種喪屍圍校的情境裡,如泣如訴的簫聲倒也符合被困學子絕望哀怨的心情,但……何之問困惑地抓抓頭,這曲調怎麼有些熟悉?

“會不會真的是他們?”何之問又問一遍。

宋斐扶額,都這時候了還用問嗎,全校除了他們武生班,誰還會這麼神經病地用簫吹《小蘋果》啊!!!

第68章 陷落魯班(上)

“他們跑遠了?”

“差不多吧,這都四首歌的時間了。本文由 。。 首發”

“你這四首沒一個聽著像人類社會的。”

“是你不懂欣賞。”

“得;它們喜歡就行。”

週一律說著看了眼下面烏泱泱圍著的喪屍;確定個頭最高的舉起手也抓不到自己的腳;這才多少踏實點。一直抓著牆壁凸起的手被風吹得針扎一般疼,現下已經有些木了。他小心翼翼地收回來;一邊努力保持身體平衡,一邊把手縮排袖子,讓其在暖意中慢慢復甦知覺。

或許是清瘦的緣故;喬司奇站在窗臺上就穩當許多,也不需要學週一律那樣抓什麼來當平衡支點,紙片人似的身體往玻璃上一貼;人就完全鑲嵌進了窗戶框。

“我以後再不吐槽你們院系樓奇怪了。”喬司奇忽然說。

週一律挑眉,對這突來的感慨摸不著頭腦。

“要不是它設計得這麼另類,我們也爬不上來。如果跟食堂或者格物樓似外牆壁光滑得都沒下腳的地方;咱倆現在還在底下帶著喪屍跑圈呢。”喬司奇每每想到這裡;都心有慼慼焉。

johns難得的客觀公正讓週一律老懷安慰;正想附和,背後卻傳來啪地一聲!

週一律嚇得虎軀一震,整個身子就要往外倒,幸而最後關頭高舉左手抵住了窗臺上沿,這才穩住身形,從喬司奇的角度看就是一個標準的要去炸碉堡的威武姿態。

但這種時候喬司奇也顧不得吐槽了,確切地說根本是噤聲,因為從他的位置根本看不見週一律的窗戶裡有什麼,只能神色緊張地等著戰友彙報。

頂天立地的週一律僵硬地回過頭,正對上玻璃內一張鐵青的臉。

黯淡的光線裡,週一律看不清對方是人是鬼,亦不敢輕舉妄動,只能無聲與其對視。然而沒過兩秒,對方忽然張開血盆大口,猙獰地撲過來!

週一律一個激靈,本能就要往後躲,可腳底剛一動,才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