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愛梅眼眶都要瞪裂了,指頭摳進土裡,朝一旁的兒子媳婦怒吼,“你們是死的嗎?還不快把東西給我搶回來。”
拿到信的人,識字的已經開始念起來了,還邊念邊評論。
“親愛的秀秀,我想你想的要死了···”
“嘔,怪噁心的,蕭向西看著人模狗樣的,怎麼說話這麼油膩。”
“我給你寄了五塊錢,還有一件新衣裳,鄭玲玲穿著也是浪費,你穿上一定很好看。”
“把老婆衣服給別的女人,腦子被屎堵了吧,村口的野狗都比他有良心。”
看熱鬧圖的就是八卦,這些人才不會把信乖乖交出去,柳枝兒和周杏花費了好一會口舌,就要回來兩張。
“大娘你又不識字,要了也沒用,把信給我唄?”
周杏花好言相勸。
大娘卻眼睛一斜,把紙揉吧揉吧往口袋一塞,“這紙柔和,擦屁股不剌腚,我留著解手用!”
在之後的一段時間內,蕭向西的信成了清河大隊眾多人的談資,就連家裡剛認字的小屁孩,都被拉著去給大人讀信。
而蕭向西,臊得半個月都沒出門、沒上工。
秋天一晃而過,轉眼到了初冬。
蕭向東來信說,嶼山的訓練進展高於預期,年前就能調到海市了,今年會來海市跟她們一塊過年。
孟曉曼收到信很開心,他再不來,安安都快不知道她還有個爸爸了。
寫了回信,又把做好的一身冬裝還有兩雙鞋子一起給寄了過去。
元旦後,蕭蕭向東的任命終於下來了。
平調到海市軍區擔任特戰團團長。
雖說是平調,但是嶼山怎麼能跟海市比,相當於升職了。
蕭向東走的時候,旅長薛正強看著他堅毅的背影嘆氣,“這麼優秀的兵,真是捨不得啊。”
政委衛和平回道,“雖然不在嶼山,但也是在軍隊效力。而且,他帶領的獨立團,我發現幾個好苗子,好好培養,咱不虧。”
薛正強也正色道:“是的,這些得著重培養。”
蕭向東來海市,原本是有警衛員來接的,被他拒絕了。
出了站,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了抱著可愛糰子的秀美女人。
踏著大步來到跟前,蕭向東伸手將人帶孩子一起攬進了懷裡,“等多久了,冷不冷?”
孟曉曼搖搖頭,“不冷,剛來一會。”
蕭向東摸了下她的臉,發現並不算涼,才放下心。
抱過安安,在她臉上親了兩口,“想爸爸沒?”
安安的小胖手推著他的臉,“扎,爸爸扎。”
他鬍子長得快,車上幾天沒刮就長出了青硬的胡茬。
蕭向東在她亂蛄蛹的小屁股上輕拍了兩下,“這小東西,知道嫌棄爸爸了。”
回到家,安安就迫不及待掙脫爸爸的懷抱去找姐姐玩。
在吳奶奶和孟曉曼的照顧下,翠翠跟以前發生了很大變化,不僅人抽高了一節,變白長肉了,性格也開朗了許多。
翠翠手很巧,經常給安安編頭髮,疊紙鶴,疊星星,安安很喜歡跟她玩。
雖然是冬天,但坐個車仍舊一身的味,孟曉曼給他找了身乾淨的衣服換上,打算把髒衣服順手洗一下,人還沒走兩步,就被一雙有力的胳膊給抱住了,“讓我抱會。”
許多日以繼夜的操練中,正是她柔軟溫暖的懷抱,讓他堅持下來。
身後有東西抵著她的後腰,讓她想忽略都難,忍不住嗔道:“大白天的,你老實點。”
蕭向東苦笑,快半年沒見了,他要是沒點反應才廢了呢。
將人轉過身來,蕭向東把臉埋到她的肩頸,呼吸著熟悉而甜美的味道,喑啞道:“我不做什麼,就抱一會。”
一直到來的前一天,他還在忙,已經好多天沒睡個好覺了,眼下的青紫,孟曉曼一見他就注意到了。
撫了撫男人寬厚的背,“要不要去床上躺會?”
“不用,我沒洗澡,身上不乾淨。”
孟曉曼喜歡乾淨,沒洗漱絕對不上床,也不能穿著在外面的衣服上床。
“我不累。”說著,鬆開了人,“衣服等會我來洗,你幫我拿套裡面的衣服,我去澡堂洗洗。”
晚上,沒在家做飯,幾人在國營飯店吃的。
熱乎乎的羊肉湯,配上噴香誘人的煎餅,一碗下肚,渾身都熱騰騰的。
將安安哄睡後,蕭向東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