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大慶說得話太過於炸裂,大家都吃驚的看向他,然後,又用一種難以言喻的眼神瞅著孟曉曼。 一時之間,院子裡異常安靜,針落可聞。 然而,孟曉曼第一反應竟不是惱怒,也不是反駁,而是像聽到了什麼驚天大笑話一樣,噗嗤一笑,發出幾聲脆鈴般的笑聲。 蕭大慶被她這意料外的反應驚住了,有些結巴的問道:“你笑什麼?你揹著老公做出這麼不要臉的事情,還有臉笑。” 其他人也一頭霧水的看著孟曉曼。 孟曉曼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看了一圈大家,問道:“你們覺得蕭向東怎麼樣?”。 大家雖然不明白她為什麼這樣問,但還是紛紛回答起來。 “向東可是個好小夥,上過學不說,還當過兵,人嘛,也有能力,沒回家之前,聽說都當軍官了。可惜了,不過,現在他腿好了,以後日子也能過得不錯。” “是的,長得人高馬大的,臉面也俊,性子好像也不錯。” “我跟他一起幹過活,有一把子力氣,不怕苦不怕累,看著是個踏實幹活,過日子的人。” ······· 孟曉曼聽完,含笑點了點頭,頓了下,朝蕭大慶的地方抬了抬下巴,問,“那你們覺得他怎麼樣?” “蕭大慶?額,就普通鄉下人唄,長得不咋樣,幹活一般般···”支書實在說不下去了。實話太難聽,又當著人家的面,特別還有蕭紅軍這個大伯,他怕說難聽了,人家心裡記恨。 趙漢軍的婆娘剛跟蕭大慶的娘幹過架,他不想惹那個婆娘,也沒吭聲。 周強可不顧及蕭紅軍,直接說,“他三番兩次犯事,能是個什麼好貨!怎麼能跟蕭向東比,別侮辱軍人了。” 芳姐是個直爽性子,聽支書那樣說,很不同意: “他?確實不是個什麼好東西,好吃懶做,吃喝賭博,不務正業,偷東西不說,現在還誣賴人婦女的清白,我呸,糟心玩意。” 芳姐的話讓蕭紅軍和吳秀梅兩口子臉上有些難看,蕭大慶再怎麼不好,也是親侄子,現在被人指著臉這樣說,臉面上到底不光彩。 蕭紅軍勉強辯解了幾句,“大慶他本性不壞,就是被心術不正的人給帶壞了,後來進去了,也吃了教訓,你們看,這次他回來的表現,已經改過自新了。年輕人嘛,難免犯錯誤,我們應該給他們改正的機會。” “就是,況且,蒼蠅不叮無縫蛋,很多事,也不能只怪大慶一個人。” “所以,你的意思是,蕭大慶是個蒼蠅?”孟曉曼反問道。 “呵呵,話也不能這麼說,打個比方,哈哈···。” 蕭紅軍斜了吳秀梅一眼,吳秀梅尷尬的辯解。 孟曉曼雙手抱胸,總結道:“所以,但凡長個眼睛的都能看出來,蕭向東和蕭大慶,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我難道會放著個樣樣好的老公不要,去要這個綠豆眼的癩蛤蟆?” “那可不一定,這不是你老公不在家嗎?”吳秀梅嘴快的說。 孟曉曼饒有興趣的看著她,直盯得她頭皮發毛,“看來吳主任很有經驗啊,這樣的事一定沒少幹吧。”,說完,還捂嘴低笑了一聲,看向蕭紅軍的頭頂,“那某人的頭頂上的青草可真不少。” “什麼青草啊,什麼意思?”芳姐問道,張長馳也一臉疑問看著她。 “青草有什麼特點?”孟曉曼問。 “生命力強?”張長馳說。 “綠油油的?”芳姐說。 孟曉曼點頭,“說對了。” 這話一說,大家都明白是諷刺蕭紅軍戴綠帽子。趙漢軍沒憋住笑,笑出了聲,見蕭紅軍那漆黑的臉,趕緊捂住了嘴。以前不熟悉,沒想到蕭向東的老婆,說話還挺搞笑。 蕭紅軍黑著臉讓吳秀梅閉嘴,不會說話就別說。吳秀梅被他說的訕訕的低頭,不再說話了。 然後,才轉過頭對孟曉曼說:“蕭大慶確實不如蕭向東優秀,但人總有頭腦發昏的時候,他說是你喊他過來的,總不能是他胡說的吧。” “可不就是胡說的嗎?不然呢,我眼瞎了還是腦子壞了,也不撒泡尿照照,他那張臉我看著都嫌惡心,還找他,偷人?你頭上長了青青草原都比我找他更有可能發生!” 孟曉曼反駁還不忘踩他一腳,這把蕭紅軍氣的不行,“向東媳婦,你一個女人,咋能這樣說話呢,你這名聲還要不要了?” “你們都這麼不要臉了,我還給你好臉色啊,再說了,我就是要名聲,才不能任由你們潑髒水!” “誰潑你髒水了,我說的是事實!”躺地上的蕭大慶說道,他心裡的執念已經讓他忘記了身體的疼痛,孟曉曼斷了他的腿,那就別怪自己毀了她。 “事實?你以為你上嘴唇碰一下下嘴唇,就是事實了?我還說我是你祖奶奶呢?那你跪不跪下給我磕頭,叫我老祖宗!” “你?你,我祖奶奶早死了!” “你都能說鬼話了,我還不能鬼變人啊?”懟完人,孟曉曼便對著周強道:“周連長,麻煩您明早跟我一起去趟派出所,我要去報案。” 周強點頭,“行,這次之後,我一定讓民兵團加強巡邏,絕不會再讓這樣的事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