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漢軍在驚歎孟曉曼的戰鬥力,張全良跟張長馳交代著,讓他去找大隊支書、大隊長,還有民兵連長周強和婦女主任吳秀梅這些人過來。 今天這事不小,需要村裡這些幹部來處理。 芳姐則在一旁安慰孟曉曼,時不時吐出幾句髒話,都是罵蕭大慶的。 不過,此時的蕭大慶疼的臉發白,咬的唇發紫,根本沒聽到這些,只是一個勁的求人救他。 他很後悔,後悔聽沈嬌嬌的話,後悔來找孟曉曼,甚至後悔從勞改所裡出來。蹲勞改是受累受苦、受侮辱,但跟現在的疼痛比起來,遠算不了什麼。 “趙大哥,我求求你,快帶我去醫院吧,我不想死啊,還有張爺爺,您是個好人,不能見死不救啊。” 趙漢軍聽他喊的悽慘,去給他看了看腿上的傷口,雙腿呈一副扭曲的姿勢,顯然骨頭已經斷了,大腿上的血窟窿,有手指大小,流了不少血,幸好沒有弄到大動脈,他找了半天沒找到東西,跑到灶房,抓了把草木灰給他摁上了。 粗暴地動作,引得蕭大慶又是一頓嗷嗷直叫。 好在一通操作後,傷口不再流血了,這讓蕭大慶的恐懼減輕了不少。開始對孟曉曼罵罵咧咧起來。“孟曉曼,你個臭婊子,你給我等著。” 話剛說出口,張全良兜頭就給了他一大巴掌,“讓你滿嘴噴粉,我看就應該打死你,省得你在這兒說話不乾不淨。” 巴掌牽動了傷口,蕭大慶又是幾聲痛呼,用一雙綠豆小眼,瞪向張全良。“你個死老頭子,幹嘛打我!” “我打的就是你,誰讓你做出這樣道德敗壞、喪盡天良的事,現在老實給我待著,否則我還打你。” 蕭向東還沒走多久,孟曉曼就遇到這樣的事,他心裡一陣後怕,若是她沒發現,或者軟弱一點,後果不堪設想。 “張爺爺,跟他說這麼多幹嘛,浪費口水,讓他儘管說。” 孟曉曼說著,走到蕭大慶旁邊,似是無意般的踢了下他的腿。 “唔~,嘶,你個小娘皮,老子···,嘶~。” 話沒說完,孟曉曼又“不小心踢了一腳”。“哎呀,天太黑了,我不是故意的。”語氣抱歉,但腳上的架勢卻十分挑釁,好像他再說一句,會立刻再給他一腳。 蕭大慶將快要破口而出的髒話含在了嘴裡,氣的雙頰鼓起,小眼微凸,活像一隻癩皮蛤蟆。 在路上的時候,張長馳就將情況跟周保國幾人講了一遍。 跟著的蕭紅軍,聽得直冒汗,他這個侄子還真是不省心,這剛放出來沒多久,平時表現得很好,他還以為他改邪歸正了,沒想到,又弄出這種事。 周強作為民兵連長,負責村裡的治安,蕭大慶這事,簡直是在打他的臉,所以,一聽到這事,就立刻趕了過來,氣勢洶洶的走在幾人前頭,“他孃的蕭大慶,看老子不打斷他的腿。” 張長馳在心裡想,不用你打,向東嫂子已經把他腿打斷過了,還是兩條。 即使張長馳給幾人鋪墊過了,他們還是有些驚呆,孟曉曼一臉淡定的站在那兒,連頭髮絲都沒怎麼亂,實在不像他們印象中的受害者,倒是地上半躺著那個,頭髮亂糟,鼻涕眼淚糊一臉,身上還滿是血漬,更像是受害者。 “這是···,”周保國眼帶疑問的看著這副場景。 “蕭大慶偷盜未遂,被我意外打傷。事情就是這樣。”孟曉曼非常簡潔的把事情說了一遍。 周強詫異的看著孟曉曼,指著蕭大慶,“所以,他現在這樣子,是你打的?” “嗯嗯,天太黑,我害怕,不小心打傷的,這應該屬於自保?” 周強不顧蕭大慶疼的齜牙咧嘴,檢查了一下他的腿,兩條腿都骨折了,斷面一直,應該是同一工具,同時打擊所致,“屬於,但是你這力道未免太大了吧。”。要形成這樣的傷口,不僅需要力氣大,還要找好角度,才能一棍子把兩條腿都打斷。更何況還是在摸黑的情況下,對方還是個嬌滴滴的女人。 “我跟著蕭向東訓練過,又經常幹農活,所以力氣有點大。不過,這跟蕭大慶行竊有關係嗎?” 他一個民兵連長,不把作惡的蕭大慶抓起來,在這兒盤問她,是幾個意思。 “沒,沒關係,你還挺厲害。”周強年輕時當過兵,對打擊、傷口不免多關心了些,沒想到造成了誤會,急忙找補,“你放心,我明個兒就帶他去派出所。” “不,不,我不要去派出所,二叔,你幫幫我,我真的不想去派出所。”蕭大慶攥住蕭紅軍的褲管,一個勁的嚎。 “支書,我知道,大慶他一時鬼迷心竅,做了壞事,是他的錯。但是您看,他也沒有真的偷了東西,反而受了傷,斷了腿,現在他這副樣子,能不能,不把人送派出所啊。” 吳秀梅也說:“是啊,支書,他傷的那麼重,也算得到教訓了。蕭向東家也沒什麼損失,要不,咱們就別這麼麻煩了。一旦鬧到派出所,那十里八鄉的人都知道了,對咱們大隊的名聲也不好。” “就是呢,支書,還有周隊長,這事捅出去,也顯得周隊長治安工作沒做好。不如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