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向東和孟曉曼兩人不明所以，跟到灶房，就見他正坐在灶膛邊燒火。 “趙二磊，你這是幹啥？” “給你燉雞湯。” 孟曉曼一掀鍋蓋，一隻老母雞，正靜靜地躺在鍋內的水中。 蕭向東：“你把你家的老母雞殺了？”，看樣子還是現殺的。 “嗯嗯，給你們兩個驅驅寒，補一補。”趙二磊說著，悶頭燒火。 蕭向東知道趙二磊的媽可是有名的“雞屁股銀行行長”，就靠著家裡的幾隻老母雞下蛋，去賣幾個錢呢，誰都不能動她養的那幾只老母雞。趙二磊這一下子把母雞給宰了，回頭他媽不得發瘋。 “你受啥刺激了？想被你媽打斷腿啊。” “沒受刺激，你救天浩落水，差點淹死了，我給你燉只雞吃咋了。”趙二磊說。 差點失去兒子和兄弟的打擊，讓他頭腦發矇，感謝的語言過於單薄，回家煮紅糖薑茶的時候，湊巧一隻母雞在他腳邊溜達，他一個衝動，就把雞給殺了，退了毛，拿來給蕭向東燉了。 “行，那你做好被你媽打的心理準備。”。 趙二磊給兩人燉好雞，便回去了。 渾然不知一場暴風雨正在等待著他。 下工回家，田愛華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在院子裡散養的五隻母雞給趕到雞圈裡，可是今天，她數了兩遍，都只有四隻，院子裡的犄角旮旯都被她找遍了，還是少了一隻。 “秀娥，小荷，見咱家的老母雞了嗎？就翅膀上長了幾根白毛的那隻？” 家裡的五隻母雞，每一隻，長什麼樣，田愛華都記得清清楚楚，尤其今天找不到的那隻，是五隻雞中最大最肥的一隻。 “沒有啊，是不是跑出去了？”孫秀娥，也就是趙二磊的媳婦，說。 “快跟我出去找找，別被人家給逮了偷吃了。” “咯咯咯···”，田愛華和兒媳、女兒三人找了好一會兒，又問了左右鄰居，都沒找見那隻大母雞。 還是趙小荷眼尖，看到自己糞池旁邊有一堆雞毛，拉住自家嫂子的胳膊，“大嫂，你看那堆雞毛，像不像咱家那隻母雞身上的？”。 孫秀娥揉了揉眼，上前拿棍子扒拉了幾下，“好像真是哎，你看這幾根白毛，和咱家雞翅膀上的一模一樣。”。 “那要不要告訴媽啊？”趙小荷問，一想到媽知道這事的反應，趙小荷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孫秀娥也有點犯怵，“不告訴不行吧。”，而且，這雞毛是在自家糞池找到的，弄不巧，還是個家賊。 田愛華沒找到自家的大母雞，已經開始在門口罵起來了，“哪個小娘養的偷雞賊啊，專偷我家的大母雞。我養的又大又肥的大母雞啊，兩天下三個蛋，你個殺千刀的給我偷走了啊，我日你奶奶個腿啊，你個天打雷劈的東西。”。 孫秀娥和趙小荷回到門口，“媽，咱家雞好像找到了。”。 田愛華的罵街戛然而止，“找到了，哪兒呢，快帶我去看看。”。 見兩人一副吞吞吐吐的樣子，田愛華暴躁道：“快說啊，老母雞在哪兒呢？”。 “媽，那個，我帶你去，你別激動哈。”趙小荷說。 “快著點，一會兒，我的雞再跑了。”田愛華催促道。 趙小荷心裡想道，你的雞怕是再也跑不了了。 “啥？你說啥？”田愛華指著眼前的一地雞毛，怒吼道，“你說這是咱家的雞？”。 “嗯嗯。”孫秀娥和趙小荷齊齊點頭，不敢吭聲。 “是誰，是誰殺了我的雞，天殺的玩意，看我不砍了他，敢吃老孃的母雞，我砍了他的雞，剁成八瓣···。”說著就往灶房衝。 趙二磊給蕭向東燉好雞，回到家門口，正聽到自己親孃說的這句話，頓時襠下一陣涼風吹過，瞬間寒意從襠下升到頭頂。 如夢初醒般的，反應過來，自己好像為了報恩，闖了一個大禍。 此時，母親田愛華已經拎起了菜刀，趙二磊眼疾手快的跑到她的面前，臉上扯出一個討好的微笑，“那個，媽，是要做飯切菜嗎？切什麼啊，我來幫你切。”。 說著，趁她不注意，手腕一轉，把她手裡的菜刀拿了過來。 “切個屁菜，我要把那個偷我母雞的王八蛋，給切了。”田愛華說。 趙二磊，趕緊給自家老婆使個眼色，把刀交給她，讓她藏結實點。 孫秀娥看他動作，便明白家裡的母雞，八成是毀在了他的手裡。接過刀，轉身出了灶房。 趙二磊還在哄著自己母親，“媽，你消消氣，不就一隻老母雞嗎？趕明去集市，我給你買一隻更大更肥的過來。”。 “就一隻老母雞？你知道這隻雞廢了我多少心血嗎？從破殼養了現在，我養了整整三年啊，三年啊！從它六個月的時候，就開始下蛋，一天至少一顆蛋，一隻雞蛋五分錢，一年就是十八多塊錢啊！這哪兒是一隻雞啊，這分明是我的錢袋子，命根子啊！” 田愛華越說越心疼，開始捶胸頓足的哭嚷起來。 “不行，我非要找到是哪個癟犢子把我的雞給殺了，我今天非砍了他給我的老母雞陪葬不可。”說著掙開趙二磊的手，開始找刀，“哎，我刀呢？”。 趙二磊趕緊抱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