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保國和蕭紅軍兩人像上次那樣來軟的估計不行,便讓人把村裡的青壯年組織了起來,打算去來點硬的。 “你們記住,這次咱們是去要他們開閘放水的,去這麼多人,主要是起個威懾作用,可不是去打架的,你們那些鋤頭啊、扁擔啊,菜刀啊,就不要拿了,免得出意外。”周保國說,他可不想真打起來。 “支書,不拿傢伙,能有啥威懾力啊。” “就是,萬一他們拿著傢伙,來揍咱們,咱們豈不是隻有捱揍的份。” “可是,萬一出了事···” 支書的話還沒說完,被大隊長打斷了,“支書,咱們這表現得太軟弱了不行,上次我們好商好量的跟他們說,可是他們呢,沒給兩天水,又給咱斷了。我覺得剛才大夥說的對,得拿著傢伙,咱不挑事,但咱得表現得不怕事。” 蕭紅軍一說完,很多人點頭,“對,大隊長說的對,咱不怕事。” 周保國見狀,點了點頭,但還是不放心,再三囑咐,“一定給我記住,咱們是要水的,千萬不能給我動手。”。 “那要是他們動手呢,我們就捱打嗎?” 周保國想了下,說:“那一定別先動手。” 蕭向東家來到的時候,眾人都已經開始抄傢伙了。見這陣仗,他立刻攔住了支書和大隊長。 “支書,大隊長,你們這是做什麼?” “去興湖大隊,讓他們開閘放水。” “那怎麼帶這麼多人,還都拿著傢伙什?” “光說不管用,只能這樣了,不過,咱們也不是為了打架,只是為了威懾一下興湖大隊那幫人。” 說是這樣說,但蕭向東知道,一旦雙方起點爭執,或者發生口角,熱血上頭,很容易真打起來。 “支書、大隊長,這樣很容易出事的,您找過公社領導沒有,試試讓他們出面協商呢。” “等我們先去完這趟,不行再找領導。領導那麼忙,怎麼能遇上事就找領導,這樣領導會覺得我們沒本事的。”周保國說,其實,他心裡是有點怵公社領導的。 “蕭向東,你要是沒種,可以不去,別在這裡攔著我們。”人群中有人說。 “就是,我看你是受了一次傷,被嚇破了膽了,枉你還是個當過兵的呢。” 蕭向東睨了說話的人一眼,“魯莽並不等於勇敢,勸我已經勸過了,你們非要去的話,我也攔不住。”。 蕭家大哥跟著人群從他身邊走過,欲言又止。 這些人走後,蕭向東找蕭向上借了腳踏車,就騎去了公社。 蕭向東很煩這些人的莽撞、沒腦子,但又無法做到真的撒手不管,而且,那群人裡還有自己的親大哥。 雖然他和蕭向南不怎麼親近,但也沒法睜著眼看他犯險。 周保國和蕭紅軍一行人,先去了水庫,他們打算先發制人,制住守水庫的人,先把水閘給開了,這樣就算最後談不攏,也能先放點水。 興湖大隊的人收到訊息,說有人把水庫的水給放了,手裡還拿著幹仗的傢伙,立刻組織人抄傢伙趕了過來。 兩夥人一見面,便急紅了眼,對罵了幾句就開始推搡了起來,人太多,又吵鬧,支書努力平靜局面卻根本沒人聽。 不知誰罵了一句“艹他奶奶個腿。”兩方人就開始打了起來。 蕭向東帶著王文斌和他的同事,來到現場的時候,場面一片混亂。 “警察來了!快住手,警察來了!” 那些打紅了眼的像沒聽見一樣,還在互毆著。 蕭向東上前一腳一個,踢開了三四對。 蕭向東到派出所的時候,正好遇到值班的王文斌,經過上次的事後,王文斌對蕭向東多了些敬畏,一聽他說這事,立刻跟同事一塊過來了。 見沒有出人命,蕭向東微微鬆了口氣,幸好來的及時。 周保國和蕭紅軍兩人身上也掛了彩,正跟興湖大隊的支書和大隊長,互相瞪著眼。 “說說吧,怎麼回事?”王文斌看了眼蹲成鵪鶉的一片人,對最前面的四人問道。 “是清河大隊的人先找茬的。” “是興湖大隊的人先攔我們水的。” “什麼你們的水,這水明明就是我們興湖大隊,我們攔著有什麼不對嗎?” “狗屁,那水寫你們興湖大隊的名字了嗎?這水是公共的,憑什麼不給我們用!” “不是給你們放過水了嗎?” “那點水還沒有貓尿多,夠誰用的?” “那你們別用。” “怎麼不說你們別用呢。” “我們要養魚,離不了水。” “那我們還要種田呢,更離不開水。” ······ 四個人你一言,我一語,吵得不可開交。 王文斌被吵得腦仁疼,“好了!再吵把你們都抓進去,關一起,使勁吵吵。”。 四人這才忿忿的閉上了嘴。 因為打架的人太多,又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的事,王文斌和同事,也只是教育了幾句,並說這事會上報,看怎麼處理,不會坐牢,但兩個大隊,挨批是少不了的。 回去的路上,有人抱怨,要不是蕭向東找警察,他們肯定把興湖大隊那幫孫子給打服了。這話被周保國聽見,劈頭罵了他一頓,“要不是蕭向東,今天你還能不能全乎著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