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爽抬手一看就笑了,“還系蝴蝶結,秦朝,你怎麼娘們唧唧的?” 秦朝:…… “誰娘們唧唧的了?”觸到劉爽圓溜溜烏梅一樣的大眼睛,他忽覺有些臉熱不敢看她的眼睛。 同時心裡又不服氣被她說娘們。 乾脆便把劉爽的手又給拉回來,重新打了個死結,“這樣爺們了嗎?” “嘶~”傷口不小心被碰到,劉爽疼的倒吸了一口氣,抬手就給了他一拳,“我這樣的才叫爺們!” 兩人拌了幾句嘴,注意到蘇茉一直怔怔望向急救室門外的眼神,劉爽給了他一個肘擊,食指豎在唇上,“噓!” 她半攬著蘇茉,“放心吧!不會有事的!累了的話爽哥肩膀借你靠!” 說著霸道的把蘇茉的腦袋按在了自己肩膀上。 秦朝看的一愣一愣的。 劉爽她好會! 這麼一對比,好像確實她更爺們一點。 他憂愁的望著急救室,在心裡默默祈禱,烈哥,你快點醒來吧! 不然你的物件可就要被我的暗戀物件給搶走了! 急救室的門開啟。 戴口罩的大夫還沒有摘下口罩,就被秦朝一把拉住了,“大夫,我烈哥怎麼樣?” “經過搶救,病人性命已經無礙,但是因為長期的缺氧,病人腦意識依然在深度昏迷。” “深度昏迷?”蘇茉覺得自己好像沒聽太懂。 醫生點了點頭,“什麼時候醒來是未知數,上一次出現這種情況的患者到現在還在昏迷著。銀國一位教授把病人的這種情況稱為‘植物人狀態’。” “植物人?” 醫生很有耐心的給他們解釋,“就像是植物一樣,有生命,但除了一些基本的代謝能力,患者不會有任何主動的活動,也不會有知覺、意識這些。” 幾人愣在了原地好一會。 蘇茉好像才反應過來,她覺得自己聲音好像飄在半空中一樣,輕飄飄的沒有重量,“那他永遠也不會再醒過來了嗎?” 著樣一個用生命來堅守軍人使命的傲然少年,哪怕在最後一刻還是雙手高舉起孩子,把生的希望留給別人,自己卻…… 蘇茉雙眼漸漸模糊了。 “也不能這麼說,”醫生看她哭了嘆了口氣,“也有醒過來的例子,有可能幾天,幾個月,也有可能幾年,幾十年,這都不好說的。對了,你們誰是家屬?等會病人會轉移到病房,我把注意事項跟家人說一下。” “我!我是病人的父親!”周勳連忙站出來,背佝僂著,不復往日的那種精氣神,好像短短一天的時間他就蒼老了許多。 周勳跟著醫生去了辦公室,秦朝幾人則一直等在急救室外,等周烈被推出來然後一起跟著回病房。 他的臉依然跟往日一樣英俊,睡顏安寧。 因為是軍區醫院,周烈的團長身份可以單獨住一間獨立病房。 “蘇茉,你在這陪著烈哥,”秦朝看到周烈一動不動躺在那裡心裡就難受,他寧願躺在這裡的是自己,“我去打點熱水,再買點日用品。” “好,”蘇茉搬了個凳子,坐到床邊,看會點滴再看會周烈。 “茉茉,那我跟他一起去!他這麼笨說不定連小賣鋪都找不到。”劉爽覺得自己留下來有點像是一個巨大的電燈泡。 病房門被關上,隔絕了外面的噪音。 蘇茉拿著護士給的棉籤蘸了點水幫周烈潤唇,他的唇形很好看,標準的點絳唇很有英倫風的感覺,唇角一掀就會有些痞痞的味道。 用棉籤輕柔的擦了兩遍。 然後蘇茉把他輸液的手輕輕放到被窩裡,開口帶著淺淺的委屈央求,“周烈,你快點醒過來好不好?” 床上的人沒有回應。 只有窗外的茶花藤隨風輕搖。 周勳拿藥回來,透過門縫看到蘇茉守在床頭,猶豫了會沒有進去。 而是靠牆點了一支菸。 煙霧繚繞間,他又想起兒子意氣風發的回家告訴他,自己有了喜歡女孩時的瀟灑恣意模樣。 那樣粗枝大葉的一個人卻想的那樣面面俱到,給未來媳婦要了三轉一響,還要了電視機洗衣機,甚至就連八號街的商鋪都暗中租給了她。 怕她不要,還特意找了中間人。 他是不是也曾在無數個黑夜裡憧憬著自己成婚後的生活,跟自己喜歡的女人幸福牽手走過一生。 但那時候他卻嫌棄蘇茉是離過婚的女人不同意,不過他的反對無效,自古以來都沒有拗過孩子的父母。 周勳心裡其實已經妥協了。 可是現在,兒子還不知道要多久才能醒過來,他現在又猶豫了。 難道就糊里糊塗的讓人家閨女在這伺候自己兒子? 老蘇會跳腳的吧! 說曹操曹操就到,蘇運山帶著林秀來醫院看周烈,手裡還提了一籃蘋果。 “周烈怎麼樣了?”林秀問了句。 路上其實她已經聽丈夫大致講過了,這些孩子們一腔孤勇衝到化肥廠,竟然真的從屍堆裡把周烈給救回來了。 若是再晚送醫院一刻,可能人就徹底不行了。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