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原本衝她微笑的神色一斂,仔細瞧了瞧。
“進殿上個香的功夫,出了什麼事?該不會是阿織惹你生氣了?”
“才不是我。”阿織無辜地舉著風車,迎風呼啦啦地轉。“是早晨酒樓裡的壞人,追著阿姐討錢。惹得阿姐生氣了。”
應小滿把阿織抱起,往晏容時懷裡一塞,“你幫我看一會兒阿織。”
晏容時:……?
“你去何處?”
應小滿抿了抿唇,“早晨我做錯了一件事,把我爹爹的遺物誤交給壞人手裡。我要去把爹爹的遺物拿回來。”
說罷便加快腳步往寺廟門外走去,轉眼在人群裡沒了蹤影。
晏容時抱著阿織,原地琢磨了一會兒,不緊不慢地跟在後頭。
邊走邊問阿織:“小丫頭,你可知道你阿姐要拿的爹爹遺物,是什麼物件?去何處拿?”
阿織比劃著示意,“這麼~大的一塊大銀子。昨天阿姐拿回家,說是阿姐爹爹的遺物,嬸孃還叫我摸來著。”
“大銀子?……銀錠?”
正好先前去雁二郎那處詢問的那名禁軍回返,疾步小跑回稟。
“晏少卿,卑職去問明瞭。雁指揮使的原話說:‘小滿娘子他爹和餘慶樓的方掌櫃從前是舊識,似乎欠了酒樓五十兩。小滿娘子上門還錢,方掌櫃追著討錢,一來二去沒談攏,小滿娘子發怒扔過去一錠銀子便走了。’”
說到這裡,禁軍咳了聲:“雁指揮使還有句話帶給晏少卿,就是卑職不知當講不當講……”
“無妨,原話複述就是。”
禁軍老臉一紅。
奉命調來跟著晏少卿沒幾日,就聽著了晏少卿和雁小侯爺爭風吃醋的風流事,怪不好意思的。
“雁指揮使說……咳,晏少卿和小滿娘子的關係不是好得很?餘慶樓的方掌櫃有眼無珠,惹得小滿娘子生氣。他已經徵集人馬,打算替小滿娘子把酒樓砸了,出一口惡氣。”
“晏少卿想要哄小滿娘子開心,其實也簡單得很,等雁指揮使砸完酒樓,接著去把餘慶樓查封了,給小滿娘子出氣。就問晏少卿,頂著長樂巷晏氏的名頭,這點小事敢不敢做得?”
晏容時不動聲色聽完。
一雙桃花眼在陽光下微微眯起:“查封餘慶樓?雁二郎攛掇我行事,他自己呢。”
“卑職回返時,雁指揮使已經領著幾十人馬去砸酒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