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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4 章 京城報仇第七十四天

能犯什麼事。”

晏容時想起河童巷廂房裡被徒手捏斷頸骨、死不瞑目的屍體。

“這位盛老爹,可不是尋常老人家。”他隨手拉開第一份書卷,邊看邊勸應小滿:

“雖說是你義父舊友,似乎殘留幾分舊情誼,誰知下一刻會不會翻臉無情。你當心些為好,半夜輕易跟人出去的事,以後不要做……”

陳舊泛黃的書卷開頭記載幾行模糊文字,外加一副繪圖。晏容時看著看著,說話聲便頓住了。

他把油燈挪近,書卷往後拉,在木桌上攤開,開始快速翻閱。

跳著看過幾篇,又開啟第一份書卷,一目十行地飛快掃過關鍵字句。

他動作向來不緊不慢,像這般迅速翻閱的情況極少見。

應小滿緊張地站在桌邊,盯著完全左右拉開、鋪滿木桌的兩卷舊書卷。

入眼密密麻麻全是小字,時不時夾雜幾副圖畫。邊角處有許多模糊了,中間部分倒是字跡清楚,卻又難讀得很。

她磕磕碰碰地讀一段:“……丙寅年一月初三,兵部職方司主簿鄭軼登門,什麼……火炮圖一副。吾以金三十兩、明珠一袋相贈。火炮圖不知真偽,姑且錄下。”

“鄭軼是誰?”她納悶地問。

晏容時的指節按線上條清晰的火炮製作圖上,沉思著,點了點鄭軼的名字。

“朝中熟人。”

秋雨還在下。

微涼的雨絲從半敞窗邊飄入室內。

應小滿困了,趴在桌上問:“你不睡麼?”

晏容時毫無睏意。他把桌上的兩卷文書通讀一遍,原樣卷

() 起,依舊放回裝衣裳的箱籠底下壓著。

“殿前司精銳今夜出動,我在等他們訊息。你呢,你怎麼也不睡?”

應小滿心裡在琢磨事。

“東邊屋裡的雁一郎傷勢還好嗎?我想去看看他。”

嗯?晏容時放下箱籠蓋:“我陪你去。”

但應小滿有自己的想法。“我想和雁一郎單獨說幾句。你就在屋裡等我好不好。”

晏容時走回桌邊,在應小滿身側坐下,將她兩隻手都握進掌心裡,深深地看她一眼,沒應答。

應小滿頭一歪,親暱地靠在他肩膀上。臉頰線上條優美的肩胛四周蹭了蹭,找了處舒服地方靠著,咕噥:“你衣裳還是有點溼。”

晏容時細微擰起的眉眼舒展開來,抬手捏了下粉嫩的臉頰。

“怎麼想單獨去見他。他對你的心思,你不知道?”

“知道。”應小滿抬手掩住睏倦的小呵欠,淚汪汪地說:“就是因為知道,才想單獨跟他說幾句。”

晏容時已經猜到她想去說什麼。仔細地把眼前水汪汪的動人淚霧擦拭乾淨,退讓一步,和她商量:

“單獨把話說開也好。你掛著飛爪去,我送你到門外。”

應小滿腰間掛著飛爪牛皮袋,拎著提盒走進藥味瀰漫的東邊甲一號房。

雁一郎虧損了氣血,迷迷糊糊剛睡醒,正睜眼盯著屋頂。夢裡縈繞不去的嬌俏面容忽地毫無預兆出現眼前,他恍惚片刻,猛地就要撐起身。

應小滿動作比他更快,直接把人按回去。

“別動。”

她取出提盒裡的羊肉大骨湯。廚房現做的,室內香氣瀰漫。

“我有話要和你說。你喝湯,聽我說話。”

雁一郎沒急著應聲,挪了挪身子,先往應小滿身後瞅。

“那位沒跟來?”他嗤說,“他盯得你這般緊,怎麼突然捨得放你單獨跟我一處了?”

應小滿取來兩個靠枕,把雁一郎扶起半截。

“我想單獨和你說幾句,他在外頭等我。”她舀起一木勺大骨湯:“你失血太多,喝點肉湯補氣血。多喝湯,少講廢話。”

湯勺靠在下唇邊,雁一郎低頭喝了口湯,眼風就沒離開過面前的人。

他仔仔細細瞧應小滿此刻的神色表情,敷衍喝兩三口,越喝越精神,推開木勺,一挑眉又要說話。

應小滿直接把大木勺塞他嘴裡了。

“專門挑這麼大個勺子還塞不住你嘴?喝湯!”

雁一郎:“……”

這邊喝湯喝得開不了口,那邊應小滿開始跟他言說。

“其實你這人不算壞。我認識你這麼久,沒見你當真做欺男霸女的惡事。以前扇過你倆回巴掌,算計你挨家法,也沒見你報復回來。可見心胸並不狹窄,算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