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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4 章 京城報仇第七十四天

過來,低聲說了幾句。

吳尋肩頭一震,張嘴說:“這怎麼行!”

晏容時繼續

附耳細細叮囑幾句,吳尋聽著聽著,渾身大震,渾身又震,人差點聽傻了。

最後躊躇道:“之前暗中盯梢鄭相也就罷了……這件事更為嚴重,卑職需得報給十一郎知曉。”

晏容時悠悠說:“正是因為事態嚴重,你報給十一郎知道,就是十一郎擔責了。這裡主事的人是我,按我說的去做,事後有人追責,我擔著。若果然能立下大功,首功歸你。”

“……”

躊躇良久,吳尋咬牙應下。

應小滿才睡起來,便被京城來的殿前司禁軍召去,詳細追問了一番。她實話實說。

“老人家確實在雨棚子裡問我話來著。”

“原本還有兩個漢子,被老人家趕走了。”

“沒說啥重要事。老人家是我爹的舊友,問了許多我爹在老家如何過活的,怎麼去世的,家裡平常怎麼過日子這些閒話……”

吳尋細細地詢問了一番。文書吏根據應小滿的描述畫出三幅小像。

“老人家的相貌差不離。”應小滿指著小像:“那兩個漢子我沒留意,相貌可說不準。”

不論畫的準不準,三幅小像立刻被分發下去,殿前司禁軍精銳四處尋人。

應小滿被送回客房時,納悶地問:“我們還不能走麼?耽擱了大半天了。老家在荊州,遠得很。”

送她回來的禁軍客客氣氣說:“倒下的大樹還沒挪走。需要繼續鋸木清理道路。”

但等到傍晚,倒下的大樹終於被挪走,官道兩邊滯留的百姓陸續出行,應家還是不能走。

“咱們怎麼又成人證了?”

這天晚上,應家三口下來大堂用晚食,三人在空蕩蕩的大堂裡佔了處乾淨桌椅,桌上吃食倒還算豐盛,義母邊吃邊嘆氣:

“我總覺得,咱們這年在京城的氣運不大好,處處佔刑剋……”

晏容時正好從樓上踩著木梯下來。

耳朵裡聽到七八分,介面說:“但應家至今安然無恙。可見氣運加身,遇難成祥,否極泰來。”

應小滿的眼睛彎成了月牙兒,揮手招呼說:“七郎,來坐,一起吃。”

義母邊吃邊擔心地問:“七郎你在這處邸舍停留整天了。只陪我們,不用回去大理寺坐衙麼?”

晏容時坐在應小滿身邊,給她碗裡夾了塊鮮嫩的鱖魚肉,淡定說:“並沒有特意陪著應家。這次過來查辦禁軍遇襲的案子,主要陪著受傷的雁一郎。”

撲哧,應小滿抿著嘴想笑,但人實打實地受了傷,她勉強忍住了。

她把晏容時愛喝的鮮甜魚湯盛半碗給他:“沒錯,你主要陪雁一郎。他人在樓上還好罷。”

“唔,還活著。”晏容時舀了舀乳白色的魚湯,“好鮮。”

喝幾口湯,他閒聊間提起:“下午查案時意外查出個情況。官道上倒的那顆樹,並非自然斷裂,原來是被人刻意砍倒的。”

“……啥?!”

就在應家人邊吃邊

痛罵砍樹擋道的人太缺德的數落聲裡,外頭天色入了夜。邸店門外匆匆小跑進來一位殿前司的傳信禁軍。

“吳都虞候命卑職傳話給晏少卿。此處往西南十一里,尋獲三名嫌犯身影,正在趁夜展開抓捕。晏少卿此處當心。()”

晏容時道:傳我的話給吳都虞候,邸店這處一切安好。叫他按原定籌劃行事。6()_[(()”

眼看著時辰漸晚,他起身送應家三口回一樓客房。

應小滿作為人證,又單獨住回“甲一十六號房”,義母帶著阿織住在隔壁的甲一十七號。

“伯母放心休息。”晏容時沉著站在門邊:“今晚我陪小滿,不會出事的。”

義母一步三回頭地進了自己客房。

應小滿叫來一壺熱茶,兩盤點心,關上房門。晏容時細細地查驗牆壁地面,確定沒有任何偷窺途徑,把桌上油燈撥亮。

“老僕給你的兩卷舊書,拿出來看一看。”

應小滿便開啟牆角箱籠,翻開衣物,從最底下掏出兩卷破舊書卷,放在燈下攤開。

“雨棚子裡漏水,沾溼了邊角。這兩卷書瞧著有年頭了,盛老爹很鄭重地給我,只怕貴得很。你看看能不能晾乾。”

說起“盛老爹”,她又有點揪心。

“禁軍為什麼要畫像找他?一把年紀的老人家了,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