啃完最後一個肉饅頭,從陰影裡站起身。
唰一聲輕響,飛爪搭上牆頭。
片刻後,又一聲輕響,飛爪從牆裡收起。
應小滿把飛爪小心地收回牛皮囊中,掛回腰間,站在庭院當中環顧這處荒僻院子。
等看清周圍時,人頓時一懵。
這處確實是一處荒廢已久的院子。
四處爬滿了青苔藤蔓,西南邊角門以銅鎖從外鎖起,正南院門同樣一把銅鎖從外頭鎖起。
赫然是一間從外反鎖、從內無法出去的荒院。
斜對面的院牆角落處,一個面容清麗的少女掛著滿臉淚花蜷縮在陰影裡,此刻正驚恐地張著嘴,瞠目望著院牆外頭跳進來的不速之客。
應小滿:“……()”什麼情況?說好的無人荒僻院子呢?
她僵硬地站在原地,斜對面的少女僵硬地蜷縮在角落裡,差不多年歲的兩個少女連身上布衣裙的顏色式樣都差不多,對望著發懵。
朝南正門處傳來一陣隱約腳步聲。片刻後,開鎖聲響起,院門被人推開了。
穿著體面的管事男子站在門外冷笑。
小娘子吃了這頓教訓,學乖了沒有?我家二郎是何等人物,若能得他的青眼,少不了你這輩子的榮華富貴,哭個什麼勁。?()?[()”
管事一擺手,身後兩名健壯婆子邁進門來,左右抓住庭院中站著發懵的應小滿兩邊胳膊,半挾持半拖拽地拉出門去。
管事回身關門,咔嚓,又把門鎖上了。
他提著燈籠當先領路,邊走邊說:“我家夫人的意思早和你說過。二郎看得上你,你便在他屋裡伺候著。二郎看不上你,自會把你打發出去。我們雁家這樣的體面人家豈會勉強人。”
“好了,把她臉上淚擦一擦,領去二郎院子裡,就說夫人心疼二郎滿城地尋人,做主替二郎把人尋來了。”最後一句是對兩個婆子說的。>r />
婆子果然來擦臉,咦了聲,“這丫頭沒哭。”
管事:“嘿,早上帶進門一路嗚嗚咽咽,原來是假嚎吶?我就說,潑天降下的富貴,哪有人不願接的。”
應小滿:“……”
她越瞧這位管事越眼熟,聲音也耳熟……
不正是二月裡把她哄騙進門籤契的那位嗎!
“當真領我去見二郎?”她躲在婆子身後細聲細氣道,“雁二郎,雁翼行?”
管事哂笑,“進門時要死要活的,還以為多貞烈,原來連我們家二郎的名諱都打聽清楚了。得了,趁二郎還沒歸家,趕緊把人送去。二郎願意留下,那就是兩廂情願;二郎怪罪下來,只需說夫人的意思。”
應小滿:?到底什麼情況?
她發著懵,被拉扯到一處敞闊安靜的院子。燈火四下亮堂,主人尚未歸家,院門半閉,燈火光芒從門縫洩露出來。
婆子上前敲門,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廝應門。
院門剛開啟,兩個婆子把應小滿往裡一推,高喊了聲,“夫人心疼二郎滿城地尋
() 人,做主替二郎把人尋來了。”掉頭就走。()
被留下的應小滿和院子裡幾個小廝面面相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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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廝們驚豔地圍她轉了兩圈,躲去旁邊嘀咕:
“真是上次那位?不過怎麼不吵不鬧的?上回不是打出門去了?”
“莫非被夫人尋到後,一番勸說,回心轉意?小娘子當真一等一的絕好相貌。”
“夫人怎會如此好心?”
“等二郎回來看看?”
其中一個收拾了庭院邊的石桌,引應小滿入坐。應小滿捏了捏腰間牛皮囊繫著的飛爪,拒絕坐露天的庭院裡。
“不要在庭院裡坐著,給我找個屋子。”
幾個小廝低聲商議幾句,敞開正北明房邊上的一處耳房,把人引入門裡,點亮桌上燭臺,明晃晃的兩根粗蠟燭照得屋裡通明透亮。
“二郎馬上便回,小娘子少侯片刻。”
應小滿坐在靠門的長桌邊,把燭臺放到身前。
小廝們這句“馬上便回”,叫她硬生生等了半個時辰。
直到暮色濃郁、天光幾乎全黑時,遠處終於傳來一陣紛亂的腳步聲。
院門敞開,有個耳熟的聲音從院子外響起,懶洋洋笑說:
“聽聞我那位好母親搶了位如花似玉的小娘子進門,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