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郎,你我多年好友情誼,只怕要斷絕於今夜。”
吳尋悚然一驚,當即躬身行禮:“晏少卿放寬心,殿下亦叮囑過。卑職盡心護衛殿下安全的同時,絕不敢半點損傷那位意圖行……行……”
到底沒敢把“行刺”兩個字說出口,改口說,“意圖翻牆潛入的小娘子。”
“叫你麾下諸人都牢記。”晏七郎走出幾l步,又和十一郎道,“她今晚不見得來。昨日託小丫頭給她傳話,今早又當面提了一次,約地方和她詳談。”
十一郎背手前行,露出不以為然的神色。
“你怎麼想的,託個小丫頭在中間傳話。既知她住處,人就在門後,區區一道木門擋得住什麼。”
晏七郎失笑,“十一郎,知道你熟讀兵書。莫把千軍萬馬衝陣的氣勢用在衝撞小娘子的家門上。”
“破木門易,破心防難。之前暗巷攔她那次,已傷了她的心。”
說到這處,晏七郎沉默一瞬,想起了那日清晨肉鋪子門面窄巷口,兩邊狹路相逢當時,眼前沾溼於睫、要落不落的一滴淚花。
大理寺掌天下刑獄事,每月成百卷宗過手,見多了人情冷暖,嗔痴恩怨。事態到此,他最不願見到的,便是一顆原本柔軟敞開的赤子之心,在他面前化作銅牆鐵壁。
她如今防禦心重,不肯正眼看他,不肯交談,書信物件不接,若是兩邊耳朵能關上,只怕要關耳朵。只有她自家人相關事,還能叫她聽一聽。
好在今日藉著小丫頭的名義,她已經願意對話幾l句了。
“莫急,慢慢來。再過些時日,等小滿心緒平穩,願意坐下來對談,我這邊也查清兩邊所謂的世仇,便可以把一切誤會當面詳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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