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想,在域外有一席之地?”就在範倫鐵恩·凱雷在心底怒喊要復仇之時,秦淮那平淡無波的聲音傳到了他的耳畔。 奇怪的是—— 隨著這道平淡的聲音落下,籠罩在範倫鐵恩·凱雷身上窒息感頓時消散無蹤,心頭的那種恐懼之感,也隨著慢慢減退。 範倫鐵恩·凱雷緩緩抬頭,然後用一種訝異的神色,小心翼翼的看著眼前的年輕男子,他“獻寶”似的雙臂並未放下。 因為,他看不透眼前的年輕男子。 他不知道秦淮話語中的“一席之地”是何寓意,也不知道這番話語是不是藏刀嗜命的陷阱。 範倫鐵恩·凱雷不敢賭,他可以沒有尊嚴的活著,但絕對不能以肉啖虎。 秦淮見範倫鐵恩·凱雷緊緊盯著自己,絲毫沒有回應問題的意思,他立馬沉下臉,不悅的說道:“怎麼?怕我害你?” 範倫鐵恩·凱雷聞言,並沒有言慌的意思,他點了點頭,雖然害怕,但卻十分坦然的承認了心中所想。 秦淮見此,笑了笑:“你可知,我是誰?” 範倫鐵恩·凱雷搖了搖頭,隨即又點了點頭:“您,您是南域的大人,但,但我沒見過您。” 秦淮點了點頭,然後盯著範倫鐵恩·凱雷悠悠說道:“我叫秦淮,南域之主,秦淮。” “南,南,南域之主,您,您竟然是南域之主。”聽到秦淮報出的身份,範倫鐵恩·凱雷瞬間癱跪在地,他原本平靜下來的身體又開始不停顫抖,一顆顆冰冷的汗珠從額頭緩緩滲出,深深的絕望也再次籠罩其身: “大人,對不起,小的不該冒犯您,求求您放小的一命,等小的完成心中夙願,是死是活僅聽大人發落,對不起,對不起……” 範倫鐵恩·凱雷一遍又一遍的磕著頭,額頭與地面一次又一次重重接觸,直至額頭變紅,慢慢滲出鮮紅血珠,他也沒有絲毫停下的意思。 秦淮傻了,他沒想到,範倫鐵恩·凱雷在聽到自己的身份後,會有如此大的反應。 看著範倫鐵恩·凱雷那逐漸滲血的額頭,秦淮真的傻眼了。 “行了,行了,如果我要怪罪你,你認為你還能活到現在?” 聽到秦淮的話語,範倫鐵恩·凱雷停止了磕頭的動作,但他那雙帶著不安的眸子裡,卻又透出了深深的迷茫。 是啊—— 這可是南域之主啊, 如果想要自己的命,又何必費這麼多口舌啊!!! “域,域主,您有什麼指令儘管吩咐,小的一定盡心盡力去完成。”範倫鐵恩·凱雷抑制著顫抖的身軀,跪在地上,身軀與地面緊貼,宛如臣民見到帝王一般,聲音中帶著濃郁的恐懼與恭敬。 見此,秦淮無奈的嘆了口氣,看著範倫鐵恩·凱雷如此卑微,苟且的模樣,他突然對自己的決定產生了質疑。 “行了,起來吧。”秦淮看著範倫鐵恩·凱雷冷聲說道。 後者不敢違背,在秦淮指令落下的後一秒,範倫鐵恩·凱雷便從地上站了起來,速度之快,快的秦淮猝不及防。 “凱雷,我再問你一次,想不想在域外,有一席之地?”秦淮看著身體還在不斷顫抖的範倫鐵恩·凱雷,神色嚴肅的問道。 “想。”這一次範倫鐵恩·凱雷沒有猶豫,便直接回應了自己內心深處,那渴望權勢,渴望復仇的想法。 秦淮聞言,笑著點了點頭:“很好,我可以幫你實現心中的夙願,但同樣,你也要讓我看到你的自身價值。” 價值? 現在的我,有價值可言嗎? 聽到秦淮的話,範倫鐵恩·凱雷低下頭,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懷疑中,自己不過半步宗師,手下的兄弟最高也不過外徑中期,這樣的實力,在域外可以說是比比皆是,根本上不得檯面,更沒有太大的價值可言。 但—— 範倫鐵恩·凱雷抬眸,看向秦淮那張嚴肅的面頰,不知為何他內心深處有一道急切,並滿含誘惑的聲音在不停催促著他,讓他趕緊做出承諾。 ‘範倫鐵恩·凱雷,你不是想復仇嗎?現在就是機會,眼前的年輕男子可是南域域主,有他作為靠山,你何愁不成事?何愁復仇難行?’ ‘‘範倫鐵恩·凱雷,別猶豫,答應他,向他做出你的承諾,別小看自己,拿出你曾經身為米國貴族的驕傲,告訴他,你的決心,你的自身價值。’ 聽著內心深處的魔音,範倫鐵恩·凱雷思緒萬千。 是啊,機會就在眼前, 自己豈能放棄, 自己曾是米國貴族的一員,曾經的經歷,曾經人脈,就是自己價值。 武道實力不足, 那自己就拼了命去修煉,自己天賦並不差,如果潛心修煉,相信在不久的將來,自己定能突破修為桎梏,步入宗師之境。 想到這些,範倫鐵恩·凱雷突然鼓足了勇氣,他目光堅定,帶著恭敬的神色向秦淮深深鞠了一躬。 “域主大人,小的不敢託大,但我願用我的生命,向整個武道界起誓,此生絕不辜負域主大人的期望,也不會做出任何不利於域主大人的事情,若有違犯,自廢本源,天誅共罰,死無全屍。” 範倫鐵恩·凱雷用一口蹩腳的大夏口音做成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