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吳青上崗後很快上手,沈勤勤頓時覺得自己肩上重擔輕鬆不少。那邊在白老爺子的精心治療之下,沈康的病情也好了不少。 這日恰逢四喜來送藥,沈康忍不住開口詢問道:“四喜啊,聽說你很早就認識勤勤了。” 四喜點點頭:“是呀,沈大叔。沈姑娘當時被蕭將軍欺負,渾身是傷,誤打誤撞找到了我們醫館求治。不過大叔,您當時也真狠心,沈姑娘這麼好的女兒,您怎麼捨得逐出家門的。” 沈康此刻心裡也滿是悔恨:“你說得對,我當時真是豬油蒙了心,為了所謂的家族榮譽,差點兒活活害死女兒一條命。到頭來卻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啊!” 四喜見沈康已然後悔,索性將他知道的沈勤勤被逐出沈家後,帶著受傷的沈悅艱難討生活的情況都說與他聽。 沈康此刻方知,在家裡那幫親戚趴在他身上吸血的時候,自己的親生女兒卻在外受了這麼多苦。 還有那個蕭將軍,竟幾次三番找她的麻煩。女兒能逢凶化吉還真多虧了白大夫。等他從前線回來,自己定要張羅著給他倆把婚事辦了。 最後,當聽四喜繪聲繪色講述勤勤從小小一方餛飩鋪子開始慢慢做小食鋪,到現在還開了一間生意爆滿的私房菜館,沈康不禁露出欣慰的笑容來。女兒大了,成長了,沒有他的助力,也能獨自闖出一片天來了。 今天回來,白老爺子迫不及待地將沈勤勤拉到一邊炫耀道:“閨女啊,你爹突然想起了很多事情。看來我這治療的法子很有用。” “真的?”沈勤勤興奮地推門,打算和她爹聊聊,看他都想起了啥。 而沈康卻在看到沈勤勤的瞬間,突然淚奔。 沈勤勤忙上前替他拭淚:“爹,您好不容易恢復了一些記憶,可別再哭傷了身子。” 而沈康似乎被突然出現的記憶刺激到了,一下又一下地打自己耳光:“女兒啊,爹對不起你啊。爹當初怎麼就那麼懦弱,將你逐出家門,任憑那個蕭將軍凌辱你。我問了四喜,你離開沈家後,過得很不好,幾次差點兒丟了命。當時我就不應該為了所謂的沈家榮耀,對蕭將軍認了慫。若重來一次,我就是拼了這條老命,也要用整個沈家的財富保住你啊!” 沈勤勤被他悲愴的哭聲感染,腦海裡也浮現了自己當初剛穿過來時被蕭振楠一夥兒各種凌辱的畫面,淚水奪眶而出:“爹,咱不想了,都過去了。您看女兒現在不是好好地站在面前嘛!” 可是看著她的滿臉淚水,沈康鼻子更酸了。這孩子分明是委屈得厲害。那些凌辱放在任何一個女孩子身上都是致命的,自己從小嬌養大的女兒又怎會輕易放下。現在他所看到的不過是她強撐的堅強罷了。 他想起四喜說過當時勤勤被衙門的人逼供,夾斷了十根手指,十分悽慘。他忍不住握住女兒的雙手,來來回回仔細檢視著。 “女兒,這手現在還疼嗎?”沈康心疼得緊。 沈勤勤特意用手比了幾個姿勢,證明現在已經恢復如初了:“爹,不疼了。澤熙當時恰巧在醫書上看到接骨之術,及時幫我接骨,所以現在恢復了這麼久,已經沒什麼大礙了。若是沒有他,我現在只怕真的要成廢人了。” 白老爺子在一旁眯著眼,心中暗道:好小子,明明是我手把手教的接骨之術,現在倒成了他自行鑽研之術。算了,看在給我找了個這麼賢惠能幹又善良的兒媳婦的面子上,這功勞就記他頭上吧。 他默默地退出,把時間留給了沈康和沈勤勤父女倆。 “爹,那您現在記得自己是怎麼落水的嗎?” 沈康搖搖頭。 沈勤勤安撫道:“爹,不急,也許哪天您突然就想起來了。對了,當時沈春陽一口咬定您人沒了,還拿出兩張紙,一張是您認他做嗣子的文書,還有一張是說您將家中所有生意和財產交給他一個人打理。這兩份文書,您還有印象嗎?” “我把所有生意交給他?放屁!”沈康情緒激動,“女兒,我沈康就是再混賬,怎麼可能一點兒不管你,把家產都留給他那個白眼狼?” 聽完她爹這席話,沈勤勤更加篤定:“爹,我當時就覺得第二份文書有問題,但是他們不知怎麼操作的,那字跡竟然和您的字跡一模一樣。現場我和阿弟,還有衙門的姚大人均說不出問題來,只能暫時吃下那個啞巴虧,眼睜睜看著他強佔了您辛苦打拼的財產。” “女兒,讓你受苦了。我這幾天一定配合白大哥好好治療,等我完全恢復記憶,捋清了前因後果, 集齊了他們陷害我們父女倆的證據,我們一起去官府告他們。” 沈勤勤點點頭:“爹,您也別給自己太大壓力。惡人有惡報。沈春陽他們囂張不了多久了。” 這日,沈勤勤正在店裡忙碌著。向來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白老爺子突然帶著小欣潔找到店裡來了。 “閨女,你這會兒有空回家一趟嗎?你爹剛剛爬樹上幫欣潔撿風箏時,突然從樹上摔下來了。” 她聽完立馬慌了神:“齊羽,店裡你幫忙招呼著。爹,您帶著小欣潔慢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