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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宿醉不可怕,可怕的是有人替你回憶

“自然沒有!他毀了我一生,我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地原諒他!”沈勤勤嘟囔著。 “原來你還是個記仇的小貓啊!”白澤熙修長的手指輕輕刮過她的鼻尖,嘴角微微上揚。 沈勤勤忍不住破涕為笑,推了他一把:“澤熙,我今晚已經夠傷心了,你還取笑我!” 白澤熙坐直了身子,理理衣衫上的褶皺,耐心哄著:“瞧,這不就笑起來了,多好看吶。咱不哭了,好不好?” “澤熙,其實將軍也不是一無是處。若不是他當初傷了我,我也不會陰差陽錯找到你的醫館治療,更不會認識你。” 白澤熙搖搖頭:“不能這麼想。我倆是天定的緣分,冥冥之中自會相識,與他何干!” 馬車裡,二人正濃情蜜意,耳鬢廝磨。 馬車外頭,正在駕車的沈悅心裡拔涼拔涼的。 本來他坐在外頭駕車,夜裡寒風瑟瑟就凍得厲害,還要忍受時不時從馬車內傳出的二人甜蜜的調笑聲,更是襯得他孤家寡人淒涼到骨子裡了! 明明是養父含辛茹苦好多年,砸了若干金子才精心澆灌培養出的優質大白菜,怎麼就被白澤熙這個沒權沒勢又沒錢的小小大夫給連根拔起了呢。 他越想越鬱悶,一鞭又一鞭地抽在馬屁股上,打算以最快速度將白澤熙扔回醫館。 “籲——” 隨著沈悅一聲吆喝,馬在濟世醫館門口停了下來。 “白大夫,到醫館了,你趕緊回去吧。”沈悅一停好馬車就迫不及待地掀開簾子,面無表情地趕他下車。 “對啊,澤熙,你快回去睡覺吧。” 兩人依依不捨地告別後,直到白澤熙關好了門,沈勤勤還一直盯著醫館方向不肯挪開視線。 “阿姐,我們回去吧,我冷啊!”這會兒就阿姐一個人,沈悅開始裝可憐。 沈勤勤瞧沈悅凍得通紅的小臉,心中不忍,忙應聲道:“哦哦,好的。澤熙估計已經回屋睡了。咱們也走吧。” 沈悅一鞭子下去,馬車重新跑起來。他坐在車架上,嘴裡不滿地嘟囔著:“整天澤熙,澤熙的,叫這麼親密幹什麼?!” 第二日,蕭振楠醒來的時候頭疼欲裂。他稍微動了動,感覺自己全身都痠疼得厲害,好似狠狠打過一架。 他硬撐著坐起來,抬眼一瞧,嚇了一跳。 只見他所有的親衛除了一兩個趴在桌上的,其餘都躺在地上,七七八八橫了一屋子。 “咳咳——”他佯裝咳嗽。 親衛們聽到聲響,均警覺地爬起來。 他不滿地俯視眾人:“怎麼?自己屋子的床不舒服,你們都跑來我書房睡了?” 幾人面面相覷,不知如何作答。 蕭一湊上前:“將軍,此事我們私下說。” 說罷,他朝幾個兄弟使眼色。眾人接到指令後,紛紛抱拳退下。 蕭一環顧書房四周,見除了他和將軍,再無第三人,這才放心開口。畢竟這事實在不太光彩。 他先試探著問道:“將軍,昨晚您喝完酒之後的事還記得嗎?” 蕭振楠甩了甩痠疼的胳膊,努力回想昨夜發生的事情,但是毫無印象。 “難道我昨晚喝了酒找你們切磋武藝了?”他將滿屋橫七豎八、無精打采躺著的親衛們和自己一身的痠痛感聯絡起來,覺得只有這個合理的解釋。 蕭一一聽,將軍果然什麼都不記得了。算了,既然如此,那自己就不主動觸黴頭,乾脆讓將軍以為昨晚是和他們打了一架吧。 他什麼也沒補充,預設了將軍的猜測。 蕭振楠不疑有他,自信滿滿地沐浴更衣,整理容貌,重新換回了那個氣宇軒昂、風度翩翩的戰神將軍。 他大步踱出房間,見蕭三他們正將花瓶、石硯等物往書房搬,很是不解。 “蕭三,你們為何要動我書房的擺設?” 蕭三向來是個快言快語的。他從花瓶後面露出半個臉,嬉笑著答道:“將軍,這還是昨晚沈勤勤姑娘出的主意,讓我們把書房裡的貴重物品和危險物品臨時挪出去,防止您傷到自己。” “沈勤勤,她昨晚在我府上?”蕭振楠有些驚訝。 蕭一一聽,壞了,蕭三這個大嘴巴總是壞事兒。他努力朝著蕭三使眼色,示意他閉嘴,但是正好被蕭三手上的花瓶擋住。 蕭三這個時候還不忘為自己邀功:“將軍,瞧您這記性。昨夜不是您唸叨了幾百遍沈姑娘的名字,我才費勁千辛萬苦替您把人給請來了。” 這話說得蕭振楠一陣心虛。他扭頭瞪了蕭一一眼,見他低著頭,立馬明白剛剛蕭一定是有所隱瞞了。 “蕭三,跟我進來!”他厲聲喝道。 蕭三將花瓶交給其他人,自己屁顛屁顛跟了進去。 “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事無鉅細告訴我!” 蕭三本就是個嘴碎的人。講故事這種事攤到他頭上算是找對人了。 他從昨夜將軍酗酒開始講述,將那個驚心動魄的夜晚十分詳細地替將軍回憶了一遍。 包括但不限於:將軍您吐露實情悔恨不已、將軍您死皮賴臉要娶人家姑娘被狠狠拒絕、將軍您為了贖罪揮劍剁手、將軍您還趴在地上抱著人家的姑娘的腿不肯人家走。 蕭三完全沉浸在自己講述的精彩故事中,並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