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杜衛東把那幾個小子攆出門後,這個屋子裡就剩下了他們幾個份兒大的大院兒頑主兒,外加一個頑固的老頭兒。 杜衛東直接發問:“寧遠,你丫兒今兒吃錯藥了是怎麼著?” “衛東,你丫兒別激動成嗎?寧遠這麼做肯定有他的道理!”鍾躍民現在已經不知不覺間成為了寧遠的第一大護法,聽到杜衛東質問寧遠,態度不善後,連忙出來打圓場。 “哥們兒,我今兒帶兄弟們過來是給你撐場面的,如果真遇到了你們那天茬架的那幫衚衕串子,哥們兒肯定幫你幹他們丫兒!”寧遠接著鍾躍民的話說道。 “那你這是~” “你丫兒聽我說完!兄弟們過來是擔心你丫兒茬架吃虧,不是跟過來看你他媽耍威風的。而且還是這麼一老頭兒,你還真下得去手?”寧遠又是一通輸出,直接懟的杜衛東啞口無言。 杜衛東愣了愣神,盯著寧遠看了半天。 “得,也就是哥們兒你了,換了旁人,哥們兒還真不給丫兒這面子!”杜衛東無奈的說道。 “行了兄弟,別鬱悶了,走吧,老莫搓一頓?”寧遠聽杜衛東認了自己的面子後,笑著對他說道。 “不,你丫兒等會兒吧!哪兒就老莫了又?我尼瑪我,大哥你丫兒要不把哥們兒剁吧剁吧賣了吧,我他媽窮的快當褲子了!” 杜衛東聽到寧遠居然要去老莫吃一頓,被安撫下來的情緒瞬間又炸了。 “瞅你丫兒那摳搜德行嘿!哥們兒掏錢行了吧,算是彌補彌補你丫兒今天沒能報了仇的心情!”寧遠捶了杜衛東後背一拳後說道。 “嗨,你丫兒不早說,害的哥們兒白出洋相了!”杜衛東聽完寧遠的話後鬆了一口氣。 “行了,你們仨先出去招呼弟兄們,我和這老頭兒說兩句話!”寧遠衝著杜衛東鍾躍民還有張海洋擺了擺手。 仨人也沒多糾結,直接出了房門,然後向院兒裡站著的幾十號弟兄,宣佈中午去老莫改善一頓的喜訊。 屋子裡就剩下了寧遠和這老頭。 “大爺,現在屋裡沒人了,您老和我說說,您那些字畫都收哪兒了?”寧遠留下來當然是打那些老字畫的主意了,也沒多繞彎子,直白的和這老頭兒說道。 “小夥子,你就別費這個心思了,那些玩意兒真被我燒了!”這老頭也判斷不清楚寧遠的目的,只能繼續這麼說道。 “大爺您不放心我是應該的,可是我也得和您透個底兒,我今兒真不是來破壞這些老祖宗的好玩意兒的。” “而且,您自個兒也明白,這些東西在您這兒,那就是個惹禍根苗。今兒是我在這兒,能攔下他們,要是那天我不在這兒,其他人又找過來,掘地三尺的翻騰,您就敢保證,您那些玩意兒還藏得住嗎?” 寧遠一汽兒說完後,頓了頓,等等這老頭兒的反應。 眼看著這老頭兒還是低頭不語,寧遠又接著說道。 “聽說那天和他們茬架起衝突的是您大孫子對吧?您覺得就算過了今天這一遭,往後他們再來時,您那大孫子還能忍住不動手嗎?” 說到這兒,老頭終於有些不安起來,看來寧遠這才是說到老頭兒命脈上了。 “小夥子,你想怎麼著,你直說吧!”老頭兒抬起頭問道。 “簡單,您把那些字畫交給我,我補給您一些錢,而且往後我會放出來話,就我們這些大院兒裡的赤衛兵,絕對不會再來攪擾您!”寧遠很霸氣的給出了自己的條件。 “我考慮考慮,小夥子,明天下午你再單獨過來一趟吧!”老頭兒對著寧遠說了這麼一句。 “好,那今兒我就先告辭了,明天再來打擾您!”寧遠也知道他這一時半會兒也做不了這麼大的決定,但是他今天肯鬆口,那就最起碼代表有希望了。 寧遠從房門裡鑽出來後,院兒裡都沒啥人了,這幾十號大院兒青年早都一窩蜂的湧出去各自蹬上了各自的腳踏車。 他們都在衚衕口等著金主兒出來,然後就能直奔老莫了。 院裡只有鍾躍民等著寧遠。 “怎麼樣?那老頭兒鬆口了嗎?”鍾躍民湊到寧遠身邊問道。 “還沒徹底鬆口,不過應該是有戲的!”寧遠對鍾躍民當然是毫無隱瞞。 “那就行,是得多弄點兒東西倒騰了,咱哥們兒手底下兄弟越來越多了,每天光他媽吃飯花的錢都讓哥們兒心驚肉跳啊!” 鍾躍民被最近這幾頓飯也嚇著了,原本還是以錢財乃身外之物為理念的,結果現在都開始催促著寧遠趕緊搞錢了。 “你丫兒也知道咱們這麼大一攤子養活起來不容易了!”寧遠笑罵道。 “真他媽不容易啊,別人光看見咱們哥們兒風光無限的樣子了,他們是真不知道咱們背後的付出啊!”鍾躍民苦笑著搖頭。 “放心吧躍民,哥們兒心裡有數兒。”寧遠邊說著邊示意鍾躍民一起出院門。 畢竟門外還有杜衛東和張海洋帶隊的五十來號子弟兄等著他們倆呢。 寧遠他倆出院門後,早已經有識趣的青年把他們倆人的腳踏車從衚衕口搬到了這處小院的門口。 直接開鎖上車,跟衚衕口的大部隊匯合後,一群人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