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得得,哥們兒認了,真的,你們都是爺!”杜衛東無奈的擺擺手說道。 “行了別臭貧了,進他們家裡嘍嘍!”寧遠出言把事情拉回了正軌。 “走著!那個誰,你帶人找幾塊磚頭,先把他們丫兒玻璃砸了去!”杜衛東應和著寧遠,同時還不忘了吩咐手下開始動手。 院子裡幾個杜衛東的跟班兒聞言準備動手。 結果還沒撿起來磚頭,他們就被一聲爆喝給震懾住了! “別他媽折騰了,沒我放話,誰都別給老子胡亂動手,聽到沒?”寧遠聽到杜衛東的話後連忙制止住了,然後又衝著身後一大群大院兒子弟語氣嚴肅的大聲喊道。 聽到寧遠這話,剛剛正準備撿石頭的幾個青年瞬間停下了動作。 寧遠這段時間打出來的威望,這個時候就體現出來了,雖然那幾個都是杜衛東的人,但寧遠這一嗓子也真好使,頓時沒人再敢擅作主張。 “為啥啊哥們兒,這砸個玻璃值個啥?”杜衛東一臉不解的看著突然爆發的寧遠問道。 “因為我家昨天剛被砸了玻璃,因為我今兒大早上剛去百貨大樓知道了裝個玻璃要花多少錢!”寧遠說的是大實話,他們家兩扇大窗戶,玻璃要用八塊兒。 就這八塊兒玻璃就得一塊多將近兩塊錢。 他是最近得了不少錢財,請大夥兒吃頓飯都花七八十上百了,自然不在意這一兩塊錢,但是他在百貨大樓割玻璃的哪兒看到了兩個老年夫妻。 手裡攥著幾張一毛一毛的票子,臉上帶著瘀血傷痕,畏畏縮縮的問了玻璃的價格。 寧遠看著他們的模樣也都大概能猜到他們經歷過什麼,於是停下買玻璃的動作,注意起來他們老兩口。 這老兩口操著一口不太標準的普通話和售貨員一遍一遍描述著自家玻璃的規格尺寸。 講了很久才確定下來玻璃大小後,聽到售貨員報的價格,兩人卻呆愣在了原地。 售貨員催促後,老兩口看了看手裡的毛票,又對視了良久,終究還是磕磕絆絆的說道先不買了,回去糊點兒窗紙擋一擋就行! 寧遠在一旁看了全過程,心裡多少有些不是滋味,於是直接上前對售貨員說,這老兩口用的玻璃錢,他寧遠也一起出了。 付了錢以後,寧遠也沒顧得上那老兩口一個勁兒的道謝,直接出了店,轉而又去買其他東西了。 所以,在經歷了早上的事兒後,寧遠此時聽到杜衛東又要這麼折騰,當即就攔了下來,甚至還直接掛了臉。 杜衛東聽到寧遠語氣不善,又看到他臉上的表情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於是揮了揮手,示意手下幾個青年都別妄動。 “哥們兒,你家玻璃被砸了?什麼時候的事兒?”杜衛東又好奇的問道。 “這事兒不急,一會兒完事兒了,你丫兒請我吃飯再細說!”寧遠被杜衛東這句話問的回過了神,沒有再板著臉,語氣輕鬆了一些說道。 “得,哥們兒一會兒請你們丫兒,別一次一次提醒了!”杜衛東無奈道。 邊說著,杜衛東,寧遠,鍾躍民還有張海洋幾個人已經從院子裡上了臺階,走到了正房門口。 杜衛東抬手就開始“咣咣咣”砸門。 “裡面的人麻利兒的開門,別逼著我們動手硬砸啊!”杜衛東敲了一通後開始威脅道。 “吱——” 老木門被人從裡面拉開,門軸老化嚴重,開門時傳來一陣刺耳的聲響。 “你們,你們到底要幹什麼?” 開門的這個老頭年紀估摸著得有六七十了,看到又是一大群大院兒的青年,不由得怒火攻心,說話都有些聲嘶力竭。 “幹什麼?你他媽家裡存了那麼多封建王朝的字畫,還有神像佛像這些迷信主義,我們是來幫你家清掃四舊的!”杜衛東一把推開木門,直接撞開了這老頭就闖了進去。 寧遠也跟了進去,順便扶了一把那踉踉蹌蹌的老頭。 “唉?老東西,前兩天我們過來還看到那麼多的字畫呢,怎麼今兒就什麼都沒了?”杜衛東闖進門以後掃視了一圈兒後直接懵了,於是氣急敗壞的問道。 “你個老丫挺的,給老子老實交代!不好好說,我他媽全砸了你這些破家當!”杜衛東還想著進了家裡後看到那些東西直接借題發揮打砸一通的。 結果他失算了,所有那些敏感的東西都被收繳一空了,這下杜衛東算是有火都發不出來了。 “你們別血口噴人,一群毛都沒長齊的小兔崽子,就知道到處搞破壞!我家裡的東西我自個兒都燒乾淨了,你們也別惦記了!”這老頭很硬氣的盯著杜衛東說道。 “好,老東西,你丫兒還嘴硬!”杜衛東伸手就要給這老頭一巴掌。 寧遠就在杜衛東身旁,看著他突然要動手,寧遠反應也很快,直接出手攔了下來。 “嗯?寧遠?什麼意思?”杜衛東一臉不爽的看著寧遠。 “衛東,今兒來抄四舊嘛不是,叫你的人進來搜一搜得了,你說就這麼一老頭兒,你丫兒還真準備往死里弄人家啊!”寧遠鬆開了杜衛東的胳膊,拍了拍他肩膀後說道。 杜衛東盯著寧遠看了看,又看了看他身後的鐘躍民張海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