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平門外派出所其實距離寧遠他們這幫大院兒頑主兒匯合的街口並不遠。 直線距離甚至不超過一公里,寧遠帶著身後眾人騎過去也不過就幾分鐘而已。 當這浩浩蕩蕩的數百名大院兒青年,一臉驕縱的圍堵住了和平門派出所後。 這個派出所裡的二十多名警察全都慌了神兒。 他們中有年長的,資歷豐富一些的,上半年,哦,不對,已經是初一了,準確來說應該是去年上半年就已經經歷過好幾次工安部被衝擊的場面。 他們也沒想到,在這麼個小小的破派出所裡,居然也有這種榮幸能體驗到這種盛況! 真是絕了! 所長叫呂工成,是個年紀四十多歲的中年人。 當門口值守的人員向他彙報了突發情況後,他第一時間給分局和總局打了求援的電話。 但是說實話,就連呂所長他自己都有心理準備。 那種級別的單位,這幫無法無天的小將們都敢衝擊圍堵,而且事後還都安然無恙。 誰還願意再去跟這幫毛頭小子去較真兒! 這援兵,來了又能怎麼地? 他也很無奈,但是事兒到面前了,該面對總還是要面對的。 派出所大門開啟後,寧遠他們這幫青年叫嚷著的口號終於漸漸停下了。 “小同志們,你們有什麼訴求,請儘管說,我們只要是能辦的,只要是不違反規定規則的,我們肯定給大家一個滿意的交代!” 呂工成穿著一身中山正裝,在七八名幹警的陪同下,一起開了大門,面向寧遠他們這幫人,開始穩定大家情緒,試圖和平解決! “去他媽的訴求!我們就一個要求,放了昨天晚上抓到的所有犯人!”寧遠直接打斷了這位呂所長的官方客套,然後說出了自己的要求。 他也沒有傻到直接點名道姓的要求直接放了鍾躍民和鄭桐。 他只是說要求放了昨天晚上抓到的所有人。 這是一個緩和區! 派出所的人能不知道門外這幫小青年是奔著誰來的嗎? 昨晚除了抓到兩個姑娘兩個大院兒青年外,剩下的十幾個都是被打傷倒地,不能起身逃跑的衚衕青年。 而眼前這幾百個青年,幾乎清一色的各式老舊軍裝,前排三四十名看上去格外驕橫的青年更是清一色的將校呢大衣。 這還用說他們是奔著誰來的嗎?昨晚抓到的兩個大院兒青年,其中一個就是和他們這幫青年一樣的裝扮,都是一襲將校呢大衣。 甚至就連臉上的神情都如出一轍的油滑和驕橫! 呂工成所長看到此時是寧遠出頭搭話,也明白了這就是他們這幫小青年的頭領了。 走上前兩步後,呂所長對著寧遠問道:“小夥子,你們和昨天廠甸廟會那場群架有什麼關係?我們昨天抓到的嫌疑人可都是那場茬架的人犯,昨天審了一夜可都沒有進展,怎麼,你們現在是送上門來了嗎” “什麼玩意兒茬架,老子不知道,我就知道我有哥們兒,看見有小流氓欺負女同志仗義出手,反而被你們丫兒給抓了!” 寧遠當然不能承認,只是揪著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事兒不放。 袁軍和範胖子他們也適時大喊了起來。 “放人!”“放人!” “領導同志,你也看到了,我們這幫革名小將們可不受這份兒委屈,如果一定要逼我們動手衝進去,場面不好看可別怪我!” 寧遠軟中有硬的威脅道。 “你們這幫小子別不知好歹,人肯定是放不了,你們想怎麼著吧?” 那個所長還沒說話,一個三十來歲的警察從呂所長身後站了出來,指著寧遠說道。 正是昨天晚上帶著一個小警察收拾了鍾躍民和鄭桐一番的這個。 寧遠懶得再多費口舌,大手一揮,身後張海洋袁軍這些人直接帶動所有人開始往裡面衝。 區區二十多人那裡能攔得住這六七百的小青年。 雷子們被張海洋他們四五十人直接攔住,剩下的數百人甚至都沒能全衝進去。 人太多了,一個小小的派出所哪裡能放得下這麼多人。 寧遠一馬當先衝了進去,看到有鎖著的門就直接一腳踹開。 一連找了三個審訊室和小禁閉室都沒看到鍾躍民他們的身影。 寧遠直接大聲喊了起來:“躍民!鄭桐!躍民!” 隨著寧遠這麼一喊,衝進來的數十人也都有樣學樣的一起喊了起來。 整個派出所中,“躍民”“鄭桐”的呼喊聲此起彼伏! 鍾躍民和鄭桐倆人此時正在角落裡的那間禁閉室裡迷迷糊糊的打著瞌睡。 這一晚上又冷又餓的,還吃了一頓實木短棍的伺候,別提多難熬了。 “唉鄭桐,你聽,外面是不是喊咱們倆的名字呢!” 鍾躍民迷迷糊糊中聽到外邊喊自己的名字,聲音繁多而雜亂,他擔心是自個兒精神萎靡出現了幻聽,連忙捶了捶身邊趴著的鄭桐。 鄭桐被鍾躍民捶醒後,豎起來耳朵仔細聽課片刻。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