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慶陽這番話說完後,於滿林還是一臉堅定,就是不退讓。 無奈之下,馬慶陽只能繼續朝著韓五喊話:“五兒,你別看著滿林犯傻,哥們兒不過就是跟他們走一趟,肯定沒事兒的,但是今兒一動手,那才是沒法兒收場了就!” 馬慶陽知道,只要他爹沒失勢,那他最多也就是勞改教育,批鬥遊街一段時間,不會被人武鬥,受那種皮肉之苦的。 韓五聽完馬慶陽的話後,心裡也明白事情的嚴重性,於是果斷收了刀子,一把拉住了於滿林。 “韓五兒,你他媽放開老子!”於滿林一邊兒掙扎一邊兒破口大罵。 “你們丫兒都愣著幹什麼?把老於帶出去!”韓五沒搭理暴怒的於滿林,反而是對著那些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的小弟們大喊了一聲。 這些青年迅速反應過來,一個個都收了傢伙,七手八腳的上前幫著韓五一起按住了躁動的於滿林。 這下算是沒了阻攔,寧遠他們一群人擁著胡德祿那幾個工革會的人直接出了馬慶陽他們大院兒。 在十字路口和工革會的人分開之後,寧遠也沒忘了自己上午的承諾。 “兄弟們今天仗義出手,我寧遠感激不盡!東來順走著,涮肉管夠!”寧遠朝著身後四十多人直接大聲吆喝著。 他們這夥兒人原本是大概三十五六人左右,但是今天事出有因,急急忙忙趕過來的路上居然還額外又召集了七八大院兒青年。 隨著他們這七八人的加入,這下子隊伍更加壯大了起來。 而這幾個大院兒青年也是奔著寧遠的名頭過來的,今天還想著都在這位新崛起的大院兒頑主兒面前好好露露本事,結果沒想到居然沒茬起來。 不僅沒出力,這還吃上了一頓涮肉。 所有人心裡都是一個念頭,遠哥這人能處,夠仗義! 隨著寧遠的吆喝,鍾躍民張海洋他們這群老相識的哥們兒直接轟然應和,而這七八個新加入進來的更是興致高昂。 一群人就這麼興高采烈的衝著東來順騎行了過去。 ……… 被寧遠捅了三刀的唐勇在診所裡躺著,經過這兩天的治療,他也已經醒了過來。 劉傳文最近被雷子通緝,所以不方便經常露面。 這時就是邊紅旗,還有大黑,孟亞軍他們幾人經常會過來看望一下唐勇。 就在寧遠他們處理完馬慶陽的事兒,奔著東來順吃涮肉的同一時間,唐勇的病房中也聽到了這個訊息,原本還算平靜的病房中,又起了爭執。 “怎麼會這樣?人證都放給了馬慶陽,那物證還不是隨便找嗎?,怎麼還能被寧遠躲過了這一劫?” 邊紅旗聽到手下的人進來病房彙報上午在兩處大院兒發生的事情後,有些難以理解。 邊紅旗也是個比較自負的人,這件事兒幾乎算是他從頭到尾一手策劃出來的。 禍水東引,點出人證,甚至他連工革會這個環節都想到了,按理說應該足夠一把按死寧遠的! “他媽的馬慶陽那就是個棒槌,四五十號人在人家家裡搜了一個多小時啥都沒找到!”進來的小弟打聽的很清楚,對這個馬慶陽也是無話可說。 “真是蠢到了家了,他們丫兒抄家抄到那麼多玩意兒,隨便弄幾件兒扔寧遠家裡,這事兒不就辦妥了嗎?居然真就悶著頭上家裡去搜了!”邊紅旗真是恨鐵不成鋼。 “三哥,更扯淡的還在後頭呢,那寧遠倒打一耙,反而逼著工革會的人和他們一起去馬慶陽家裡又搜了一遍,結果您猜怎麼著?”這小弟聽到這事兒的時候也被氣笑了,此時還有心情和邊紅旗打啞迷。 “我小孩子啊我還猜?麻利兒的趕緊說!”邊紅旗不悅的說道。 “寧遠他們居然在馬慶陽家裡搜到了一幅清朝的宮廷字畫,工革會的人一看這種東西,當場就把馬慶陽給按了!” 那個小弟聽到邊紅旗有些不悅,連忙收了笑臉繼續說道。 “你說啥?馬慶陽弄寧遠沒弄成,結果自己反而被工革會的帶走了?”邊紅旗策劃這個局的時候也預料過幾個可能的結果,唯一沒想到的就是馬慶陽這蠢貨居然能被寧遠反殺! “是啊三哥,據說當時在馬慶陽他們大院兒,差點兒動了手!” “沒打起來嗎?我記著馬慶陽手下人也不少吧,還有幾個也是狠茬子!” 邊紅旗打的就是對面兩敗俱傷,他漁翁得利的算盤,結果他想搞垮的第一目標寧遠居然沒有一點兒事兒,第二目標,兩波大院兒頑主兒子弟拼個頭破血流,也沒達成。 這種結局多少讓邊紅旗有些鬱悶。 “沒打起來,聽說是馬慶陽自個兒攔下來的。”這小弟又接著說道。 “哼,還算沒蠢到家!”邊紅旗不由得吐槽了一句,該精明的時候不精明,不該精明的時候你丫兒又精明上了,謀劃了一通,全都泡湯了。 “三哥!” 唐勇靜靜的在病床上躺著聽完了他們的對話,然後低沉著桑音說道。 “大勇,你放心,這次算他寧遠走了狗屎運,但你這仇,哥哥我一定給你報!”邊紅旗這兩天也經常過來看唐勇。 他總覺得唐勇醒過來以後,整個人再也沒有了以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