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德祿剛停了腳踏車,還沒來的及喘口氣,又被寧遠和鍾躍民一夥兒人拖進了馬慶陽他們大院兒裡。 張海洋根據記憶,沒耗費多久便找到了馬慶陽他們家。 “弟兄們,給我搜!”寧遠瞧見馬慶陽也帶著人馬跟了進來,正要等他來了當面打臉呢。 “慢著,這位同志,我要求先對他們這夥兒人搜身,免得他們自己栽贓陷害我!” 馬慶陽剛剛路上就開始琢磨了,這寧遠一個勁兒的要求來他家蒐羅,而且還非要帶上工革會的人,那他肯定就不是單純想著砸了自己家出一口氣這麼簡單了。 他上午去寧遠他們家的時候沒搜到東西也起了栽贓的心思來著,這個時候如何會想不到這一茬,所以他也留了個心眼兒。 馬慶陽是真的有點腦子的,不愧是能和黎援朝等人同時崛起的大院兒頑主兒。 他這個節點兒卡的也非常好。 就在我馬慶陽家門口了,你們搜還是不搜,要搜我家就必須要搜你們一遍身,要是不讓搜身,那就說明你們心懷鬼胎。 萬一真的在他們身上直接搜出來什麼東西,那就更妙了,這不是直接就一棒子打死了寧遠他們了嘛! 寧遠也沒想到馬慶陽居然警惕性這麼高,不過他也不擔心,玉佩空間直接就印在了他的手心裡,沒有實物化。 這才是純純的降維打擊啊,而且,寧遠都已經琢磨好要拿什麼東西栽贓給丫兒了。 陳亮子給寧遠的那包東西中,一共是八軸字畫,其中有一軸最適合用來往死裡坑人! 那是一幅清朝宮廷畫師郎世寧所作的《秋場狩獵圖》,眾所周知,郎世寧是西洋畫師。 此人擅長繪駿馬、人物肖像、花卉走獸,風格上強調將西方繪畫手法與傳統中國筆墨相融合,受到清三代皇帝的喜愛,也極大地影響了康熙之後的清代宮廷繪畫和審美趣味。 這幅《秋場狩獵圖》正是郎世寧早期的作品,畫的是康熙狩獵時的場景。 封建皇帝,封建等級,腐朽落後的清庭,這些因素加起來,不夠要他馬慶陽的命,也足夠按平他幾年時間了! 於是,寧遠也沒有抗拒,直接放話讓工革會的人過來搜身。 馬慶陽還想親自動手,寧遠直接卯足了勁兒一把推開,差點兒讓馬慶陽摔了個狗啃泥! “老子也他媽信不過你們丫兒,萬一你們也想給我們栽贓呢!” 馬慶陽被推了一跤,自覺有些丟了面子,想直接上前動手,但看到工革會的人,終究還是忍了下來。 “行,孫子,再讓你丫兒狂一會兒,你但凡拿不出來證據,我他媽讓你出不了這個大院兒!”馬慶陽對著寧遠咬牙切齒道。 “我他媽還真想看看你丫兒怎麼不讓我走,就憑你手下這幾頭爛蒜?”寧遠還真不在乎他們這夥兒人。 雖然自己這邊兒損失了鍾躍民這個高階戰力,但是有他寧遠和張海洋兩個人在,他就有把握絕對不會吃虧。 “孫子,別人怕你,我於滿林可不怕你,一會兒你丫兒查不出來東西,我他媽打斷你兩條腿,讓你丫兒爬著出去!”於滿林聽到自個兒被形容成了爛蒜,直接放狠話,剛剛在他們大院兒被工革會的人按住的火還沒發,這不更是火上澆油麼! “你他媽叫於滿林是吧,孫子,你丫兒別急,那隻手動的我弟弟,我他媽剁了你那隻手,這事兒沒完!”寧遠當然還記著上午揪著寧偉的這個莽貨。他可還記著寧偉臉上的巴掌印呢。 “行了啊你們,要搜就趕緊搜,我們還趕著回單位吃中午飯呢!”胡德祿安排幾個工革會成員大致搜了一圈兒寧遠他們這群人的身後,聽到這兩撥人越說越不像話,趕緊打斷道。 寧遠和鍾躍民他們也就沒再廢話,直接魚貫而入馬慶陽家中。 “他媽的,這孫子你看看,吃的還真好,櫥櫃裡都是白麵,還有這麼大塊兒豬肉!”鄭桐一進來就直奔櫥櫃,這小子是就記得吃了! “讓我瞅瞅?還真是,這孫子他媽的挺有錢啊!”袁軍也聞聲湊了過來。 “行了,都別惦記了,給老子砸,放開了砸!今兒老子不給他砸成平地都消不了老子的火!”鍾躍民進了家後手上就沒閒著,雖然只有一隻手能活動,但是隻要掄的快,效率還是不弱於袁軍他們的。 留聲機,落地大擺鍾,鍾躍民直接抄起一把實木凳子“哐哐”幾下砸成了一堆廢銅爛鐵。 鍋碗瓢盆啥的也被範胖子全給砕了個乾淨! 寧遠沒跟著他們一起搞破壞,他自顧自的走進了屋子最角落的儲藏室裡。 然後就在這兒把空間裡那幅《秋場狩獵圖》取了出來,拿在了手裡。 等寧遠從裡面出來的時候,馬慶陽家中早已經被鍾躍民他們一夥兒人砸的七零八落,亂七八糟了! “來,那個誰,檢查檢查,看看還有哪兒沒砸的,都別給老子放過!”鍾躍民可算是出了口氣,站在屋子客廳中,還不斷的指揮著眾人。 “怎麼樣了躍民,過癮了嗎?”寧遠拿著這幅畫來到客廳後,笑著問鍾躍民。 “過癮,哥們兒恨不能一天來砸他家一次!”鍾躍民笑著應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