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雲湘侯。
他每一次施法都要耗費許多靈力,所以輕易不會動用玄術,倘若那女人亦是玄道中人,決不能留。
“地獄無門你闖進來。”瞿山一腳踢開枝娘,“去找她隨身的東西來。”
“大人,丞相來了,在書房等候大人。”護衛疾聲稟報。
瞿山並不意外,理了理衣襟,起身離開。
他疾步走進書房,見一身玄袍的白鬚老者站在水缸前,正垂首看著裡面紅錦鯉在細嫩的蓮葉間嬉戲。
“劉相怎會深夜前來?”瞿山笑問。
老者聲音低沉,仿若在胸腔震動:“雲湘侯竟不知,那廷尉難道是被鬼指使得團團轉?”
“丞相大人說笑了。”瞿山笑著拱手致歉,“此事確實是我之過。只是逃走那人修為極高,且會玄術,身份成迷,不得不謹慎。”
“日後莫要把手伸進朝中。”劉相面容清癯端正,眼神卻銳利如鷹睃狼顧,“還嫌聖上不夠忌憚你?”
瞿山面上的笑落下來:“知道了。”
他索性懶得裝了,伸手從桌上取一罐魚食,捏出幾粒丟進缸裡,引錦鯉撞得蓮葉輕晃:“您大半夜過來,不會就是為了找我算賬吧?”
“肖紅帆明日便要奔赴西陲,正式接手肖家軍。”劉相拿走他手裡的魚食罐,直視他的眼睛,眸中盡是殺意,“她必須得死,拖不得了。”
瞿山沉吟道:“肖紅帆命硬的很,不好對付,不過相師曾言,她命裡有七星輔佐,斬斷七星,她的氣運自然便會破。”
劉相口中慢慢吐出一個名字:“從雁南。”
“劉相不愧是劉相,果然敏銳。”瞿山哈哈一笑,“不錯,這從雁南正是七星之中的第一星,只要她一死,肖紅帆身上便會出現破綻。”
劉相眉頭稍稍舒展:“路平章那個蠢貨,能力平平,野心卻不小,壞我等大計。”
路平章是他們專門給肖紅帆準備的劫數,權欲迷人眼,一顆棋子竟然也敢生出野心,攪亂了大好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