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首領叫他們過去。
兩人對視一眼,同時出門去。
紅衣主教,他們終於要見到了。
而這應該也是教廷裡‘藥材’慘案的幕後掌控者了。
之前這事的主導,時灼猜測不乏教皇的參與,但現在教皇已死,卻變本加厲。
時灼無法確定霧月和月霧身後的紅衣主教是善還是惡。
不過想辦法周旋讓他們把‘神’請回來,想來是有心思改變這種局面的。
而另外一位紅衣主教卻想要推行‘藥材’。
兩位應該不太對付。
時灼姑且將霧月他們身後的勢力判定為善良陣營。
一路上,他邊走邊隨意想想。
又是經過了一系列更加複雜的地道,又穿行到地面,又下到地道,又穿行地面,七拐八拐。
連衣服都在沐浴洗的乾乾淨淨後只允許剩下最裡面的貼身衣服。
時灼從現代過來覺得無所謂,反正不紮緊,也像個寬大的袍子穿在身上。
就是洗澡都有人監督,讓人覺得有些不自在。
終於是經歷了漫長的折騰之後,他們從某個地下的秘道進入了大殿。
這邊的大殿看起來並沒有時灼想象中的豪華。
中規中矩,他以為那種人會是驕奢淫逸的型別。
八個使臣低著頭,像是羈押一樣,將他們兩個圍在中間,簇擁著押送到了紅衣主教的面前。
沒有人敢抬頭。
站立的第一瞬間就是吟唱,等到將近十分鐘過去,聲音才停止下來。
時灼只能不動聲色的看鮮紅色的衣袍下襬。
終於是吟唱結束,他看見紅色衣袍揮動了下,後面的人悄然無聲的出了門。
“抬起頭來。”時灼聽見上面的紅衣主教道。
時灼先用餘光看了看旁邊的霧月,見到霧月抬起頭,他才仰頭去看。
這一看他瞳孔驟縮了一下。
雖然已經極力剋制,可是下意識的反應不是那麼好隱藏的。
時灼瞬間和那位紅衣主教對上了視線。
看起來很年輕,面板很白,容貌綺麗,穿著紅色的華麗衣服,尾端拖了好幾節臺階。
最重要的是……為什麼和月霧長著同一張臉。
時灼幾乎都要懷疑是霧月和月霧一起來捉弄他。
他的反常似乎引起了紅衣主教的注意,像是逗弄脆弱的小獵物那樣,紅衣主教對著他看了看,託著下巴輕笑了聲。
“你看什麼?”
不對,聲音有些不一樣,而且……時灼大著膽子又看了一眼紅衣主教的面孔,雖然乍一看和月霧一模一樣,但實際歲數應該大了不少,臉上的痣的位置也不一樣。
時灼腦子裡飛速運轉,面對紅衣主教的問詢,臉微微紅了,聲音緊張道:“第一次面見主教大人,太過惶恐了,請主教大人寬恕。”
他順理成章低頭整理表情,頭頂傳來輕笑。
“好了,把東西呈上來吧。”
即使勉強寒暄了幾句,也能夠看出主教對於黃金心臟的急迫。
心臟在霧月那裡捧著,時灼的目光轉向霧月,發現他從頭到尾表情沒怎麼變過。
也對,霧月是聖子,教廷裡有主教長得和月霧相似的事肯定也是知道的。
只是……自然,且沒有血緣關係的條件下,真的會有兩個人長得幾乎一模一樣嗎?
時灼覺得恐怕沒那麼簡單。
事情又撲朔迷離了起來。
時灼這邊沉思,那邊霧月已經將心臟遞了過去,他的心一緊,朝著那邊看去。
這個心臟相關時灼並不瞭解,但是他知道的是,如果真的開啟變成一灘爛泥,今天他和霧月都會死在這裡。
“喀哧——”輕輕一聲。
霧月沒有什麼遲疑,就將盒子開啟了,原本看起來簡簡單單的盒子,卻不知道什麼原理隔絕了空氣,開啟的瞬間空氣湧動,黃金心臟表面的金色暗淡了一些,確實不如在玻璃外面看鮮亮,但好在沒什麼大礙。
紅衣主教已經顧不上其他,伸出手將黃金心臟拿了過來。
讚歎:“好……好,好。”
“這等極品祭品獻給神明大人,想來tA一定會保佑我們,讓瘟疫消失,免於我們的民眾受苦受難。”
這種話似乎已經淹入骨髓,即使在場只有他們三個人,紅衣主教還是張口就來。
他將東西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