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月變成了一隻兔子,灰色的,還挺圓潤肥胖,時灼第一反應是上手捏了捏。
手還沒有收回來就聽到了霧月的聲音:“你視線裡我是兔子,但並不代表我真的變成了兔子。”
話音剛落,時灼就感覺觸手梆硬,好像碰到的是霧月的腹肌部位。
時灼嚇了一跳,隨即嫌棄丟開。
“一點都不好摸。”一邊又施動魔法,將霧月變換成月一的樣子。
而他自己則是變成了普通的小跟班。
這就等於將本來瞞不過主教的障眼法經過時灼的手,再重新施加一次罷了。
霧月身負禁咒,好多東西也沒辦法跟時灼聊。
兩人又猜測了一番現在月霧和粗眉毛現在會在哪裡,將時間消磨掉。
晚間,外面有人送來了食物
倒是無比豐盛,豐盛到時灼都覺得是不是教廷的人察覺到他們不對勁,在裡面下毒的地步。
八個肉類,八個素菜,四個湯飯食,兩個主食,兩個甜點。
時灼正遲疑間,霧月已經執刀叉用餐。
“這是教廷最低階別餐食。”似乎是察覺時灼遲疑,霧月主動為他解惑。
時灼咂舌,笑卻是笑不出來。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教廷如此豪奢,和外面的人間煉獄恍若w兩個世界。
他心事重重的將食物吃掉。
第一天沒什麼動靜。
晚上時灼也睡的很熟。
唯一有些尷尬的是房間就只有一個,他需要和霧月睡大床房。
好在大床確實挺大。
時灼將腿腳伸開,舒舒服服的伸了個懶腰,舟車勞頓之下已經許久沒有洗完澡之後好好休息過了。
現在到了教廷,終於能夠用熱水洗澡,換衣。
他和霧月各佔大床一邊。
時灼想要盯梢,卻耐不住乾淨的環境溫暖的被窩,被烘烤的昏昏欲睡。
“我好睏……”他抹掉了眼角的生理性淚水。
“睡吧。”霧月側臉看了他一眼。
時灼就那麼睡著了,半夢半醒中感覺手臂服拂過溫熱,然後被什麼抓握。迷迷糊糊睜開眼卻沒感覺到有什麼異樣,又閉上眼去,墜入黑沉夢鄉。
第二天坐起來看著地面上的狼藉呆若木雞。
“這是什麼東西。”他頂著有些凌亂的頭髮看著地上橫七豎八像是野猴子一般的怪物道。
這東西他們見過,不過是怎麼突然出現在他們房間裡的。
霧月還在睡的樣子,聽見動靜微微睜開眼,似有睏倦。
“半夜來的。”他道。
時灼想了下簡直渾身的汗毛都要炸起來:“那昨天真有東西抓我啊,我以為是做夢。就是這些玩意?”
這些東西的指甲可尖利,摸到人的脖子上面可以預見會發生什麼。
霧月頓了頓,看了眼他的手指和腳尖,淡淡道:“嗯。”
時灼瞪圓了眼睛,頭髮上兩隻兔耳朵不受控制的探出來,將腳悄悄縮回了被子裡。
單獨面對面可能時灼並不會害怕,但是在被窩裡面還摸他的手腳這誰不怕,跟鬼一樣。
“什麼情況,難道被你說對了,那個紅衣主教不想見我們想直接殺人奪走?”
言歸正傳,時灼抱膝思考。
霧月視線在他的兔耳朵上面掃了掃,手指微動,沒什麼表情道:“可能是。”
“也可能不是一波人。”
時灼若有所思:“你的意思是另一波人也知道了這個訊息也想要?……那我們跟唐僧肉有什什麼區別。”
霧月蹙眉看向他:“唐僧肉?”
時灼忘了霧月不知道,支支吾吾糊弄:“額……我們老家的,吃了他的肉能夠延年益壽,大家都覬覦他。”
“這不是重點,我們應該怎樣破局?”
時灼不知道教廷裡面的複雜派系鬥爭,霧月受控,恐怕也不能給他講解。
一時間蹙著眉,頗有些苦惱。
躲?恐怕不行,沒有退路了。
那就只有……等了。
霧月抿唇:“應該暫時還沒有另一位紅衣主教知道,否則來的就不會只是這些。”
那就應該直接來下屬,或者本人明搶了。
局勢迷茫,他們一時間沒什麼能做的。
只好在等待的同時保護好自己。
好在,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