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朝前,鳳鳴殿中,建文帝正在更衣,伍大海垂著頭立在一旁正說個不停。
“哦?還有這事,那楊玄辰怎麼樣了?”建文帝問道。
“他估計這會兒還睡著,半夜裡他和他的屬下去了一次霓裳樓,半個時辰不到便出來了。”
建文帝聞言,臉色略微一變不過很快便恢復正常,“他怎麼會和霓裳樓的人攪在了一起?”
“霓裳樓的人叫沈青雲,原本是青州涼山那的魁首,後來不知怎麼地,到了清水縣成了商人。”
“打從楊玄辰那小子來京城後,他就突然成為了霓裳樓的人。”
淑貴妃這會已經穿戴整齊,邊說著邊走到了眾人眼前。
“王師那邊怎麼說?”建文帝再次開口問道。
“王師來京城第一天就託人帶了話。”
“愛妃,怎的王師的話朕聽不得嗎?這還要與朕藏著掖著?”他笑著問道。
“陛下誤會了,王師就說了治國安邦平天下他不懂,讓我們別煩他。”
“沒了?”
“回陛下,沒了。”淑貴妃說著便為建文帝戴上了旒冕。
“陛下該上朝了……”
送走了建文帝后,淑貴妃站在鳳鳴殿的臺階上看了許久的白雲,“蘭兒,傳本宮懿旨……”
隨著一條條懿旨從後宮傳達出去,上京城的風雨似乎因為昨夜的那場綁架而攪動了起來。
辰時過半,忙活了一夜的楊玄辰還在呼呼大睡呢,房門便被下人敲響了。
“老爺!老爺,有客來訪!”
“哎西八,哪個貴客這麼早就上門了,老子還沒睡醒呢。”楊玄辰抱怨了一句。
緊接著謝天傑的聲音便從外傳了進來,直讓他汗毛豎了起來。
“楊大人,是我,謝天傑!”
我焯,這同性戀怎麼找到這的,一大早就擾人清夢,瑪麗隔壁的。
楊玄辰雖然內心腹誹不已,不過還是披上了衣服,出門迎客。
偏房內,下人為他們準備了暖爐烹上了茶水便告退了,謝天傑足足盯了楊玄辰有一炷香的時間不曾開口。
而楊玄辰則是垂著頭一個勁地瞌睡,就差睡過去了。
爐子上的水壺噗噗噗的聲響打破了屋內的寂靜,楊玄辰剛想提壺為謝天傑倒上一杯茶水,沒想到他也伸出了手。
兩人的手就這麼碰觸了一下,嚇得楊玄辰趕緊收了回去。
謝天傑瞧了瞧他,臉上帶著微笑取下茶壺親自為楊玄辰倒了一杯茶水。
“楊大人,聽聞昨夜被人綁了?”
我焯,怎麼回事,這傢伙的訊息怎麼那麼靈通,他不會派人監視自己吧。
一定是這樣,不然他怎麼那麼快就找到三味書屋來的。
楊玄辰抬起頭認認真真地看了一眼謝天傑,眼神之中顯露了幾分寒意。
“謝大少不僅神通廣大,而且訊息也夠靈通,我這有點風吹草動都逃脫不掉您的法眼吶。”
“哪有的事,楊大人想多了,我也是剛才從姜大人那裡聽來的。”
謝天傑提了提姜離,接著說道:“我是擔心楊大人的安危,所以這才冒昧來訪。”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何況這傢伙還帶來了許多吃的用的,楊玄辰自然也不能做得太過分。
“謝少吃過了嗎?要不要一起吃點?”
於是,楊玄辰不等謝天傑回答,朝著外面喊了幾聲,吩咐下人去準備了點早餐,順便把張彪叫醒。
總而言之,他一直覺得謝天傑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尤其是他的一言一行,總讓自己覺得謝天傑有種投懷送抱的態勢。
“楊大人,莫要客氣,我坐坐就走,看你沒事我就放心多了。”
謝天傑的語氣很誠懇還帶著幾許關切,一時半會讓楊玄辰覺得心裡有些毛毛的,他不會真的看上自己了吧。
為了讓他早日打消這個念頭,楊玄辰想了想還是忍不住說道:“那個……謝少,我雖然被人一直誤會是個兔兒哥。”
“但是我性取向還是很正常的,我喜歡女人,你懂的,女人!”
說著還不忘用手在空中比畫了一陣,惹得謝天傑眼神不斷變化了好多次。
“楊大人,說實話,未見你之前,我那不成器的弟弟曾不止一次想要殺了你!”
“我那時就在想,究竟是何人會讓我那弟弟如此惱怒!”
“自從見了你之後,本少就改變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