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由遠及近,一個相貌帥氣的公子哥撥開了眾人進到了草廬。
“喲呵,這不是秦成東嘛,怎麼了這是,還沒拿下袁姑娘?”
“要我說吧,你回去求求你爹,或者求求你爺爺也行啊,不就五十萬兩白銀嘛,給袁姑娘贖了身,不就……”
“呸,宋修文!少在這說風涼話,你也不是什麼好鳥!”秦成東啐了一口。
宋修文不願再和他廢話,見著草廬裡還站著欣冉,先是一驚,接著向她點了點頭之後便看向了楊玄辰。
“你……你是楊……楊……”
“宋兄這就不記得了?三年前的春闈,你我他三人可是同期的三甲!”楊玄辰起身拱了拱手,笑道。
“楊玄辰!你是楊玄辰!”宋修文雙眼露出了精光,眼底閃過一絲怨毒,但很快被他掩飾了下去。
“想不到咱們三個再次相聚會是以這種方式!”他又補了一句。
眼見秦成東的身份已經被宋修文坐實,楊玄辰也沒有必要再遮遮掩掩的了。
他的臉上掛起笑意迎了上去,“上午在御書房裡剛與秦老見了一面,秦老說是秦兄最近有腦疾,時不時會發病……”
“對對對,我有腦疾……”秦成東瞟了一眼楊玄辰,心下也沒想通為何他又轉變了態度幫起了自己。
他裝模作樣地捂住了額頭,一個勁喊疼,只不過這演技就差強人意了。
看得楊玄辰直搖頭。
一旁的欣冉這會兒也是一個頭兩個大,宋修文、秦成東這兩位都是尚書家的兒子。
前者陰險狡詐是個偽君子,後者蠻橫無理是個二世祖。
再加上這個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楊玄辰,估計今天柳影廬會是臘月裡最熱鬧的一天了。
而且眼前這個比女子還俊俏的年輕人竟然自稱剛從御書房裡出來,這就更耐人尋味了。
既然三人都不太好得罪,那就只能自己先賠罪了。
欣冉嘆了口氣揮退了護院,單單留下了那個領頭的女子,“如萍,你隨我去秋菊收拾一下。”
接著她向著眾人一福,“四位公子,一會請移駕秋廬,小女子親自為幾位烹茶。”
她也不管他們同意不同意,自顧自地退了出去。
廬內,楊玄辰、宋修文、秦成東加上張彪四人互相再次認識了一下,緊接著他們便被柳影廬的侍者引去了秋廬。
這會兒,欣冉正坐在低案前烹著茶,紫霄仙翠的茶香之間還隱隱夾雜著些許梅香,顯得典雅而高貴。
“此間草廬名為秋菊,取其高雅、恬靜之意……”
欣冉說著為幾人倒了茶水,緊接著朝著秦成東說道:“柳影廬的姑娘,每一個贖身的規矩都不一樣。”
“邵瑩只是需要的銀子多了一些罷了,秦三公子若是真心喜歡,辦法還是有的。”
然後她瞟了一眼宋修文,“我勸宋二公子還是放棄冬廬的方姑娘吧,你連下棋都下不過她,這第一關都過不去……”
隨著欣冉的訴說,楊玄辰聽明白了許多柳影廬裡的故事和規矩。
這就有意思得很了,沒想到這時代玩得還挺花。
“敢問欣冉姑娘,若是想為你贖身,需要付出什麼代價?”楊玄辰不禁問了一句。
然而,他的這句話卻引來了宋修文和秦成東的強烈鄙視。
“楊大人,你這就有點不自量力了。”宋修文淡淡地說了一句,接著秦成東附和道:“欣冉姑娘你也敢想,牛皮!”
“連想想都不行嗎?”
楊玄辰正了正身子,目不轉睛地盯著欣冉說道:“俗話說得好,買賣不在仁義在,欣冉不妨先開個價。”
“這麼說楊大人是看上小女子了?”欣冉輕輕搖了搖頭,笑著反問道。
“欣冉姑娘貌美如花,我相信天底下是沒有男子會不喜歡的。”楊玄辰說著端起茶盞喝了一口。
“僅僅是因為小女子的外貌?”
楊玄辰伸出一根手指在她面前搖了搖,笑道:“非也非也,美麗只不過是剎那間的芳華,人的價值不僅僅只在美。”
欣冉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她發現楊玄辰的眼神很清澈,不像來柳影廬的其他男人一般。
他的眼睛猶如一汪清泉,透徹但深不見底,初看之下平平無奇,細細看去卻又耐人尋味。
他是不是發現了什麼,還是說他在廬前的小亭開始就已經開始佈局了。
畢竟一個能出入御書房的官,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