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玄辰與張彪最終還是沒能拜在王鐵山的門下。
接下來的日子裡,兩人飽受了王鐵山的欺凌,天天就是捱打。
美其名曰,要想把外家功夫練好,首先就得抗揍,越抗揍說明身體素質越好,身體素質越好回頭揍人的時候越得勁。
楊玄辰為了麻痺自己說服自己,給這套修煉方式取了個名字,叫做煉體決。
時刻告誡自己,是在煉體是在煉體不是捱揍……
臘月二十二,一個拎著酒葫蘆的老頭領著兩個走路一瘸一拐的男子進了上京城的南門。
上京城歷史悠久,人口繁多,三城環套四水貫都。
頭一次到上京城的張彪,屬實震驚了一把。
“三弟,這就是京城嗎?我去,人可真多!”他一邊東張西望一邊感嘆著。
“上京城據說外城就有接近百多萬的人口,內城也有近百萬,是當之無愧的天下第一!”
“咱們清水縣可不比這裡,京城裡的世家、財閥猶如過江之卿數不勝數。”
“二哥可不能把這當成清水縣吶,不然就要完犢子了。”
楊玄辰提醒了幾句,然後拉著張彪的袖子跟上了王鐵山的步伐。
他們的第一站就是外城的“三味書屋”,沒錯,是一傢俬塾。
這傢俬塾才是真正意義上,屬於楊玄辰的產業,無論房契還是地契都寫著楊玄辰的名字。
私塾坐落在琴韻湖的東南岸,佔地不大但五臟俱全。
三人入得院子後,便在門房的領路下,來到了後院。
一路行來,張彪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心想二弟帶著他倆來私塾作甚,不是來上京城面聖做大官的嘛。
怎麼不去內城找間客棧住,反而在這瞎轉悠。
“三弟,咱們來這做啥?”
“當然是住下啊,不然來這裡做啥?”楊玄辰沒好氣地回了一句。
“住這?私塾?”張彪震驚了。
“對啊,就住這,這傢俬塾是我的產業。”
“過幾天才到去吏部報道的時間,咱有幾天可以休整休整。”
楊玄辰的話使得張彪更震驚了,連王鐵山都轉頭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前院有學堂,學舍,而後院就屬於我們自己的了,去年托馬富貴買下的,看看還行嗎?”
說著,楊玄辰把目光投向了王鐵山,“王師傅,這幾天我們先住這,你看可好?”
他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你看著安排就行,老夫沒有什麼意見。”
“一會我要出去一次,你回頭派人去神仙居取點夢仙酒回來,這幾天都快喝沒了。”
三人略微把後院逛了一下選定了房間,王鐵山便獨自出了門。
後花園是直通琴韻湖的,此時楊玄辰和張彪正在湖邊的小亭內歇腳。
望著湖中大大小小的畫舫,張彪臉上露出了淫蕩的笑容,“三弟,那些個畫舫是不是都是妓院?”
“誰知道呢,應該也不全是吧……”
楊玄辰向遠處看了過去,琴韻湖的北岸是連線的內城,那邊亭臺樓閣林立,更有蜿蜒曲折的廊橋通往湖上的畫舫。
廊橋上更有一座座水榭供人們駐足休憩,此時正值正午,人也不多,顯得寧靜而致遠。
一座四層高的巨大畫舫豎立在湖中央,四面彩旗招展,上有慕容與琴心的字樣。
“那艘畫舫據說是上京城最有名的了,馬富貴上次和我說,不是有錢就能登上那畫舫的。”
張彪遠遠地望了一眼,心中腹誹不已,有錢還不能上船了,什麼叼毛規矩。
“那這畫舫到底是幹嘛的?”
“我也不知道啊,要不晚上我們去看看?”
兩人也不覺得冷得慌,在後院的湖邊看畫舫邊聊著上京城出了名的花魁。
看了估摸半個時辰後,門房領了一個人進了後院。
“老爺!老爺,有客人到!”
二人循著聲音回到後院,原來是沈青雲來了。
這幾年,清水縣的有鳳樓是張彪經常光顧的地方,他自然就和沈青雲成了好朋友。
而楊玄辰和沈青雲就更不用說了,兩人的合作親密無間,更是靠著憶江南的幾位演員的出色表演狠狠地坑了譚羽冠和馬統。
他們三人早就成為了無話不說的好友。
“楊大人,你這地方真是不錯,前院書聲琅琅後院鳥語花香碧波盪漾,我都想把隔壁買下來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