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玄辰一行被蒙面殺手耽誤了一會,為了不耽誤行程,三人選擇在鎮外官道旁的茶棚內用些吃食。
這會張彪的面前已經堆上了四個大碗,不過他好像還未吃飽,餛飩才下鍋,他就急不可耐地催促了起來。
這時,茶棚又來了兩個裹著棉襖手中持劍的女人。
張彪瞪著眼上下打量了一番,“身材還不錯,可惜沒有鳳樓裡的翠兒好看。”
他的聲音沒有刻意壓低,似是激惱了其中的一個花襖女子。
只見她撇過頭露出了一個鄙夷的眼神,嘴裡不滿地哼了一聲。
另一個略微好看一些的女子輕輕拍了拍她的手,然後朝著店家喊了一聲,“大娘,來兩碗麵條,多撒些蔥花。”
然後她朝著楊玄辰三人的方向露出了肅容,開口道:“這位壯士,出門在外還請積一下口德。”
“我們並非青樓女子,你這樣說我們,難道連一聲道歉都不會嗎?”
隨著她的語氣變得越來越冷,茶棚內的溫度像似瞬間低了幾度。
楊玄辰一把按住了想要發飆的張彪,轉頭看向了說話的女子,“我代二哥向兩位姑娘道歉。”
接著他朝著店家喊道:“大娘,給兩位姑娘再上點小菜,剛才兩碗麵都算我賬上。”
沒想到另一個女子卻沒有給楊玄辰好臉色,繼續冷哼了一聲,“誰要吃你的白食,我們有錢!”
既然人家都這樣說了,楊玄辰也不好多說什麼。
他只是朝她們再笑了笑,然後轉回了頭。
沒過多久,面和餛飩都上了桌。
張彪的吃相一直是很粗狂的,這會正發出吸溜吸溜的聲音,餛飩進了嘴裡更是發出了連續不斷的咂吧聲。
“粗魯,無恥!”花襖女子不滿地發出了聲音,皺起來的眉毛加上鄙夷的眼神,顯然是對張彪意見很大。
一番囫圇吞棗,張彪很快就吃完了碗中的餛飩。
“三弟,王師傅,你們飽了沒?”
“上不上路?老子看這娘們晦氣,再坐下去怕是脾氣就忍不了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抹著油膩膩的嘴巴,眼神還不忘狠狠地盯了一眼花襖女子。
啪的一聲,她重重的一掌拍在了桌子上。
緊接著鐺的一聲從劍鞘裡抽出了長劍,只見她用劍尖指著張彪,眼神不善。
“大鬍子,我忍你很久了!”
“打從我和姐姐一進來,你就對我們出言不遜,現在還說自己忍不了?”
說著舉劍就想行兇。
“本姑娘今天教教你出門在外,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看劍!”
她的火爆脾氣震驚了茶棚的店家,老夫妻兩人眼見兩批客人要打起來了,火速往外逃了出去。
出於安全考慮,王鐵山抓起楊玄辰也出了茶棚。
然而意料之中的打鬥聲沒有傳出來,卻是好看女子的聲音響了起來。
“放肆!誰允許你動劍的,還不收起來,向這位壯士賠罪。”
花襖女子沒想到姐姐竟然會向著外人,臉上突然委屈了起來,抓起桌上的劍鞘就跑了出去。
好看的女子丟下了一些碎銀,向店家和張彪道了聲抱歉,便跟了上去。
小插曲過後,楊玄辰三人吃飽喝足也起程上了路。
“三弟,你不覺得那兩個娘們有蹊蹺嗎?”張彪回頭朝著車廂內問了一句。
“這兩人肯定有問題的,搞不好就和上午那群蒙面人是一夥的。”楊玄辰吐了一句便朝外看起了風景。
這時,王鐵山灌了一口酒說道:“她們兩個從容貌上看,是易了容的。”
“那個面板看上去白些的,身手應該不錯,是個天境。”
“那個小花襖略差一些,不過是個地境。”
“王師傅,您是老江湖,閱歷多,經驗也比我倆豐富,您看得出她們是哪個勢力的嗎?”楊玄辰問道。
“你管她們是誰,井水不犯河水便好,若是她們有歹意,這會已經是死人了。”
王鐵山說了一句後又灌了一口酒,“你以為剛才那小丫頭舉了劍是要斬小彪子?”
“要不是老夫把你抓了出去,你看那天境的妹子會不會喊停!”
說到這,楊玄辰眼神一凜,對於剛才茶棚裡的事情一下就理清了脈絡。
那兩個女子先是一番試探,如果自己身邊只有一個張彪的話,估計現在已經在劫難逃了。
不過,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