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的上京城下起了雨,街巷間那些個夜貓子少了許多。
面具男子身著夜行衣穿梭期間,向著南衙的方向而去。
花千雪不近不遠地吊在他身後,直至與他前後腳落在了南衙的監房外。
她凝視著黑影消失的方向,不禁柳眉緊蹙,這傢伙大晚上去牢裡幹嘛?
我是在這等著呢還是跟進去看看呢?
正當她想落下身子進去一探究竟的時候,一隊守夜的衙役來到了監房門前。
“你們幾個二愣子,媳婦都沒娶,天天去賭,你們那點月錢還能剩多少?”
一個年紀稍大的衙役朝著身旁幾個年輕的衙役說教著。
忽然牢裡傳來了一陣打鬥聲引起了他們的注意。
“你!快去喊申大人,其他人隨我進去看看!”
說著領頭的衙役從腰間拔出長刀疾步而行,跨入了監房的大門。
這時,花千雪自然不會額外生事,繼續伏在房簷上觀察,只有綿綿的細雨順著她的發尖滴落。
牢裡的打鬥沒有持續很久,緊接著面具男便渾身是血地跑了出來。
花千雪盯著他雙眸露出駭然的神色,獨鬥七八個衙役還能毫髮無傷地從牢裡出來,此人好強!
可惜男人還未跨出院牆,就被申寶仁的飛刀按在了原地。
“這位兄弟,大晚上來衙門,怕不是來串門的吧!”
說著,他提刀衝了上去,朝著面具男就是一個順劈。
鐺的一聲,兩人的兵刃在身前相會擦出了一些火花,緊接著面具男借勢往後一躍然後飛身上了院牆。
與此同時,監房的門口,剛才那個年紀稍大的衙役已經拖著重傷之軀爬了出來。
他用著最後一絲力氣喊道:“他殺了華子幹!”
申寶仁臉上露出了震驚之色,隨即大喝一聲,“哪裡走!”
他沒法顧及衙役了,當務之急是先把這個面具男子擒獲,不然自己肯定吃不了兜著走。
房簷上的花千雪眼神一凜,如同一隻貓般從房簷上支起身子緊隨他二人遠去。
幾條街外的菜市口,花千雪終於見到了正在激斗的申寶仁和麵具男子。
兩人實力不相伯仲,只不過一個想逃一個緊追不捨,每次過招皆是一觸即分。
花千雪沿著房簷慢慢靠近他倆,趁著他們過招的間隙,她大喝一聲加入了戰鬥。
“百花會花千雪,前來相助。”
申寶仁瞳孔一陣收縮,緊接著提刀而上,有了花千雪的策應面具男子就算實力再強也慢慢出現了劣勢。
三人再交手片刻,面具男從懷中掏出一個油紙包朝著申寶仁和花千雪撒了過去。
身為六扇門的統帶,申寶仁憑著自身的經驗閉氣閉眼往後退了幾步,而一旁的花千雪卻是結結實實地被樸了一臉的粉末。
待申寶仁再睜眼之時,面前哪還有面具男的半個身影。
“花當家的,你沒事……”
話還沒說完,花千雪突然咧開嘴笑了起來,越笑越大聲,而且舞著短刃向他攻來。
申寶仁暗道一聲不好,龍髓香!
當下他也沒有更好的選擇,只能和花千雪鬥在一起,一邊招架一邊想著對策。
雨越下越大,兩人的激鬥也變得越來越兇險。
此時,姜離帶著南衙的衙役們和六扇門的高手趕到了菜市口,過不多久楊玄辰一行人也聞訊趕至。
“龍髓香!”
楊玄辰朝著王鐵山喊了一聲,繼續說道:“王師傅,花千雪中了龍髓香,打暈她就行。”
王鐵山聞聲如魅影般加入了戰鬥,很快便擊暈了花千雪。
“二姐,三姐,你們先帶著大姐回南衙,用溫水擦拭身體,其他暫時不用管。”
看著楊玄辰已經做出了決斷,姜離和申寶仁來到了他身旁詢問起來。
“小楊大人,龍髓香是一個戴面具的男子用的……”
申寶仁把剛才的經過說了一遍之後姜離補充道。
“南衙死了七八個衙役,還有……”姜離吞吞吐吐的,欲言又止。
“姜大哥,怎麼了,到底發生了什麼?”楊玄辰皺著眉問了一聲。
“華子乾死了!”
楊玄辰的瞳孔隨著姜離的話音陡然一縮。
華子乾死了,死在一個戴面具的男子手上,這可是大事,一個正六品馬上就要升遷從五品的官死在了南衙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