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浥塵,除卻顧家人的算計,當然也有身邊人的成全。
流螢是被香鶯喊走的,司巧是看天色不對被指使去取傘的,而指使她的折綿,卻突然沒了影子。
折綿定是背叛了她,可除了折綿,流螢和司巧呢?
司巧撐開雨傘:“妧娘,地上水多,您小心些。”
“阿爹剛問我,為何去了怡紅院?你們說,他是怎麼知道的?”
司巧,流螢,折綿慌忙跪下,齊
齊喊道:“妧娘,不是婢子說得。”
“是不是已經不重要,重要地是,阿爹定會差人去怡紅院問,然,蘭嬤嬤已經同範三郎發過毒誓,絕不告訴任何人。”
司巧,流螢,折綿急叩首:“妧娘,婢子們發誓,寧死也不會將妧娘之事告訴任何人。”
“甚好。”
清妧抬步,步入雨中。
是不是真如此,她且等著看。
暴雨中,清妧登上馬車,車將出宅門,一穿蓑衣的小廝繞過影壁,衝到安行洲的駿馬前。
“國公爺,蘭嬤嬤說,縣主前兒個是進了怡紅院,但只待了半盞茶的時間,便就離開了。”
“知道了。”
車馬“嘚嘚”,於暴雨中離開了顧家。
便阿妧只在怡紅院待了半盞茶,那也是大大的不妥,趁他還在陵陽,得想法子好好教一教她。
車馬駛進安家宅門,安行洲尚未翻身下馬,大明宮的兩個小宮人衝到了烈馬旁。
“奴給安國公請安。”
“何事?”
“陛下有敕,宣安國公即刻進宮見駕。”
“臣遵敕。”
安行洲回首:“時娘,你帶著妧娘,如娘先進去,我進宮一趟。”
說罷,安行洲雙腿夾馬臀,如同一陣風兒般,消失在陵陽大街。
一進皇城,安行洲直往大明宮去,卻被引路的宮人喊住:“國公爺,錯了,陛下這會兒在鸞鳳殿。”
“公公,鸞鳳殿是後宮,我一個外臣,去不得。”
“國公爺,宣您往鸞鳳殿,是陛下敕旨。”
“這……”
宮
人微微一笑,再道:“國公爺不必憂慮,一刻鐘前,趙尚書帶著十二郎求見陛下,陛下亦讓他們去了鸞鳳殿。”
“好。”
安行洲再不敢耽誤,跟著宮人進了後宮。
所幸今日大雨,宮妃們足不出戶,他沒撞上任何人便到了鸞鳳殿。
“陛下,安國公到了。”
“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