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驚訝,好像還有一點……一點……”
“意料之中?”
“對。”
果然。
皇后和趙家的這場謀逆還沒有結束。
又一轉眼,時間到了七月中,鸞鳳殿前的知了,晝夜不息地“吱吱吱”,本就難捱的炎熱天,因此變得越發難耐。
臨近傍晚,清妧受不住悶熱,坐到廊下避暑,可外面竟是連一點風都沒
有,抬眸望去,天際黑壓壓地,似有暴雨將來。
突然,身後傳來濃雨的一聲低吼:“誰?”
吼聲未落,刀劍聲驟起,流螢提起裙襬,慌忙擋在清妧身前,她將將站定,一把短劍已橫在濃雨脖頸。
來人冷冷道:“花拳繡腿,不堪大用。”
“你——”濃雨恨得滿眼通紅,“有本事我們再打一場。”
“不管打多少場,結果都一樣。”
說罷,來人收起短刀,朝清妧拱手。
“恨西風,習凜,見過縣主。”
濃雨驚叫:“習凜不是恨西風的首領嗎?”
“什麼是恨西風?”
濃雨跑到清妧身側,輕聲解釋:“回縣主,恨西風是殿下創立的暗衛組織。”
既是暗衛,那不該在憶流閣蹲著嗎?
“習凜,你來鸞鳳殿做什麼?”
“回縣主,奉殿下之命,帶二十八暗衛,保護縣主。”
“皇城將亂?”
“三個時辰前,前朝餘孽三萬眾,突襲天牢,救走皇后,七殿下和趙尚書,並從皇城西卯門殺入。
陛下震怒,命大殿下率五千禁衛軍,一萬都城軍前去截殺。
大殿下剛到西卯門,禁衛軍校尉盧維筠就封鎖了整個皇城,並帶著三千禁衛軍,殺向大明宮。
此刻,盧維筠應已對上南宮將軍。”
習凜的話剛說完,大明宮,西卯門方向,殺聲震天。
“縣主,今夜皇城守備不足,無人會來守鸞鳳殿,還請縣主速速回去偏殿,關死殿門。
請縣主務必記住,不管外面發生什麼
,除非有人破開偏殿,否則,請您在偏殿,待到明日天亮。”
耳邊,殺聲逐漸震耳欲聾。
“有勞習統領。”
說罷,清妧轉身,急急走進偏殿。
她沒有想過逃離,對今夜的皇城來說,哪怕尊貴如帝王,也可能在頃刻之間,被人斬下頭顱。
“流螢,濃雨,關上窗戶,吹滅燭火。”
濃雨一邊關窗,一邊對清妧說:“縣主,您不必擔心,有習統領在,就算撞上一千禁衛軍,也不會輸。”
“習凜這麼厲害嗎?”
“那可不?習統領可是殿下身邊最最厲害的人,不過……”
“不過?”
“婢子記得,習統領說過,他這一生,只為殿下而生,今日宮內大亂,他怎麼肯離開憶流閣的?”
偏殿外,習凜撇嘴,還能因為什麼?
殿下只給他兩個選擇,要麼來鸞鳳殿,要麼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