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內忽然衝出一個小道士,他一見清妧和伍硯書,就橫眉豎眼地罵:“不長眼的,你們是哪宮的?難道不知道陛下有命,不許閒雜人等進出上清宮嗎?”
伍廷尉自袖中抽出一枚御令:“本官乃大理寺卿,奉陛下敕旨,來上清宮調查陳醫正被殺一案
。”
“哦……哦。”小道士慌忙行禮,“見,見過廷尉大人。”
“國師大人在嗎?”
“呃……”小道士回身,眼神閃爍地掃過內殿,“回廷尉大人,國師正在為陛下煉製丹藥,暫時不能見客。”
“本官有幾個問題想問。”
“小人可以回答。”
“那便過來答吧。”
“是。”
小道士走開的剎那,濃雨在清妧的默許下,悄無聲息地摸進上清宮。
半個時辰後,伍硯書結束問詢,和清妧一道,離開上清宮。
將走出去,伍硯書就皺著眉毛道:“依照小道士所言,陳醫正身死的那一日,一切如常,難道他真是自殺?”
“陳醫正有沒有異常,我不知道,但國師不在煉丹房。”
“國師不在煉丹房,又在哪裡?”
濃雨上前,答:“回廷尉大人,時間倉促,婢子不能走遍上清宮內外,不過婢子粗粗走過一遭,卻發現上清殿內別有洞天,那燒在內殿的爐子里根本沒有丹藥。”
伍硯書驚到臉色微白:“你沒看錯嗎?會不會是丹藥未成,所以爐子裡才沒有丹藥?”
“回廷尉大人,爐子裡不僅沒有丹藥,也沒有旁的。”
“——”
什麼都沒有,當然煉不成丹藥,可這怎麼可能呢?
如果上清宮的丹爐煉不出仙丹,那陛下每日吃得仙丹又是從哪裡來得?
伍硯書的臉已不是有些白,而是白到了毫無血色。
“縣主,那陳醫正只怕真是被人滅了口!”
清妧沉吟,片
刻後,問:“伍廷尉,聽聞那陳醫正的居所被人翻了個底朝天,大理寺可曾查出,居所裡少了什麼?”
“少了一本陳醫正自書的《傷寒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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