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又飄渺。
她嬌笑著走到他身邊,意欲勾起他的下顎。
“喲,這是哪裡來的落寞少年郎?不如讓本宮好好疼惜一番?”
如玉的指尖將要觸及卿流景時,他驟然一退,那叫她心憐的寥落驟然退去,取而代之地是比北夷雪山更冷的疏離。
“
卿流景,你這是什麼態度?”
卿流景不答,轉身而去。
看著他絕決而走的背影,她莫名地脫口而喊:“卿流景,你信不信只要本宮開口,今晚你就會被抬入公主府?!”
然,那一晚住進公主府的,卻是叫她覺得驚為天人的阿霜。
後來,阿霜趁她在宮中侍疾,逃出公主府,她盛怒而追,待追上,又對其嚴刑拷打,然後,她才知道,阿霜是卿流景送到她身邊的。
“呵。”青陽勾唇,隨即扭頭,“安妧娘,你還不鬆手嗎?”
清妧鬆開手,小退半步:“小女給二殿下請安。”
卿流景勾唇,伸手托住清妧手臂,清妧欲退,卻已避之不及。
“阿妧無須多禮。”
一言,六字,卻叫青陽公主,韓國使臣,大溱太子,三殿下,院中朝臣齊齊變了臉色。
清妧咬牙,以眼神無聲質問:
“你又在鬧什麼?”
“扶阿妧啊。”
這是在扶她嗎?這是想把她架在火上烤!
一旁,青陽公主酸溜溜道:“二殿下和安妧娘似是情誼甚篤?”
“世人棄我,謗我,虐我,卻有一人敢立於人前,無畏世俗惡意,還我生而為人的體面,尊嚴,我難道不敢對她生出一絲情誼?”
“……”
庭院外,忽而有百姓大喊:“該生——”
“對,二殿下和安樂縣主郎才女貌,乃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喊聲如潮,一聲疊著一聲,頃刻間擴散至極遠。
逍遙居內,溱臣,韓臣的神色,變得越
發諱莫如深。
正此時,卿雲禮走上前,笑著問:“青陽公主,您已見過二皇兄,現在,是不是該往鴻臚寺暫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