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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八十章 眼前人

趕來逍遙王府的路上,清妧腦海裡浮現地俱是一些香豔火辣的場景,想著當初卿流景或者為了活下去,不得不陪青陽公主虛以委蛇。

直到她踏進逍遙王府,見青陽公主以韓國公主的威儀,立在大溱的帝都,當著太子,皇子,一眾朝臣的面,毫無顧忌地嘲諷卿流景。

一個來溱國求援的異國公主,敢在大溱這般放肆,那往日,在卿流景以質子身份困在東都時,青陽公主又是何等囂張姿態?

她怎麼會覺得卿流景和青陽公主之間有過香豔?他和青陽公主之間分明只有被蔑視,被踐踏的屈辱。

是以當阿霜憤怒高喊,將要不管不顧說出不該說得話時,清妧才會衝動地奔到人前,對青陽公主屈身:

“小女安清妧,見過青陽公主。”

青陽公主側身,充滿審視的目光掃過清妧。

“安行洲是你的誰?”

“父親。”

青陽公主當即掄起手掌,要扇清妧。

此時,躺在貴妃椅上的卿流景忽而直起後背,但不等他動怒,清妧已經先一步扣住青陽公主的手腕。

“放肆!”

青陽暴怒。

清妧微微一笑:“不及青陽公主。”

“你說什麼?!”

“這裡是大溱帝都陵陽,二殿下是先帝嫡子,是陛下親侄,是太子堂弟,是三殿下堂兄,是大溱二皇子!

便是韓王在此,也不敢在帝都陵陽對二殿下放肆至此,比之青陽公主,小女如何不自愧弗如?!”

青陽公主用力拂手,

可被清妧叩在掌心的手腕卻怎麼都掙脫不開,惱羞成怒的她只得扭頭瞪卿雲牧:

“這就是你們大溱的待客之道嗎?!”

卿雲牧急忙怒喊:“安妧娘,鬆手!”

“太子殿下沒瞧見,是青陽公主先對小女動得手嗎?”

“便是公主先動得手,你也不能還手。”

“為何?”

“因為尊卑,因為她是韓國公主,而你只是宮中典贊。”

“好一個尊卑!那敢問太子殿下,青陽公主比之二殿下,誰尊誰卑?太子和諸位大臣漠視青陽公主譏諷二殿下,豈非是預設我大溱皇子不及韓國公主尊貴嗎?!”

“你——”

“還有,所謂的待客之道,該有一個前提,那就是客有為客的自覺,否則,不如打出去了事!”

太子被清妧懟得勃然大怒:“安清妧,你信不信孤今日叫你豎著進來,橫著出去?”

清妧呵呵一笑,目光略過太子,朝臣,落在那些不知何時聚在人後的陵陽百姓:

“諸位,我安清妧向來肆無忌憚,但我不畏韓國,不畏死,我寧死不願見大溱之威儀,被韓人踩在腳下!”

“好——”

太子,卿雲禮,大溱的諸多朝臣齊齊回首,目光驚愕地看向堵在庭院後,不知是誰放進門的百姓。

“南宮文軒,這些人是哪裡來的?”

“回太子殿下,微臣不知。”

“你怎麼能不知?!”

人後,顧少陽默默轉身。

眼看太子的怒意要失控,王懷瑾只得揣著袖子,急急走

到太子身後:“求太子殿下務必息怒!”

卿雲禮亦低言:“皇兄,妧孃的話沒錯,這裡是陵陽,無論如何,溱國的威儀不該被挑釁,這話便是到了父皇跟前,也是一樣。”

迴廊下,卿流景披著秋衣,緩步走下高階,他孱弱的身子將和阿霜錯身時,阿霜竭力仰面:“殿下,我——”

卿流景步履不停。

身後,阿霜怔怔地看著卿流景漸行漸遠,血色終是模糊了他的雙目,他試圖伸手,去拽他的衣角,凌空卻揮過一道劍光,斬斷他的雙臂。

“啊——”

一聲慘叫,那曾經惑得韓國公主恨不能對其椒房獨寵的盛世少年郎,無力的軟下身子,死了。

“青陽公主,許久不見,別來無恙。”

“……”

青陽扭頭,目中神色濃郁而莫測。

沒有人知道,她在給父皇侍疾時,父皇曾經問過她,願不願意讓卿流景做她的駙馬?

父皇說,卿流景體弱,但心機卻極深,韓國若能收服他的心,不出十年,韓國將成天下至強。

可是,更沒有人知道,她曾在宮中夜宴上,瞥見過卿流景對月獨酌,那時,他孤身靠在廊下,身姿既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