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太子身後的王懷瑾,臉色也綠了。
如今,逍遙王在民間的呼聲有多高,太子是真不知道,還是全不在乎?
便是撇開這一點,太子和逍遙王是兄弟,兄當眾嫌惡弟,叫易御史知道,豈不是又要在朝上彈劾?
“逍遙王身子或不及太子,但那扶風弱柳,叫人一窺就心顫的儀態,卻是太子這一生都望塵莫及的。”
說罷,青陽公主絲毫不顧太子已然沉
如濃墨的臉色,捂著唇,“格格”直笑。
二兄說了,溱國不出兵,抱得是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的念頭,是以,她到陵陽後無須顧忌,若能擾亂溱國內局,對韓國有百利而無一害。
“青陽公主,你若要見卿流景,可以,須待孤稟明父皇后,另定時間。”
“呵。”青陽公主目色一沉,不悅反問,“若本宮非要現在去呢?難道太子要叫禁衛軍攔住本宮不成?!”
“……”
王懷瑾簡直頭痛欲裂。
饒是他脾性再好,也不得不承認,易章是對的,太子脾性暴烈,青陽公主性情乖張,兩人猶如針尖和麥芒,難以和平相處。
“三殿下,不然您勸勸太子殿下?”
卿雲禮亦不想管,可父皇命他和太子一道接待韓國使臣,就是為了讓事情能夠順順利利的,若他什麼都不做,回頭又該惹得父皇猜忌了。
“皇兄,臣弟有話說。”
“那就說。”
卿雲禮抿唇,指尖暗指遠處,卿雲牧皺起眉頭,不情不願地走到一旁。
“你想說什麼?”
“皇兄,父皇說過,此番是溱國理虧,是以才會命皇兄親自接待青陽公主。
雖說公主舉止放肆,一言一行不遵循常理,可為了兩國之間盟約,還請皇兄受些委屈,莫要和青陽公主一般見識。”
卿雲牧當然不想聽勸,卻見崔鬱離暗指不遠處,笑著朝他躬身的王懷瑾。
父皇雖然讓王家庶女嫁與他為側妃,但王家之心,不會因為一個
庶女而輕易轉圜。
顯然,卿雲禮深知這一點,所以才變著法子給王家面子。
呵。
卿雲牧心裡不屑,面上卻道:“行吧,那孤就陪青陽公主,去逍遙居,會一會孤的二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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