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的。”
葛潘瞥著崔元香,淡淡勾起嘴角:“三殿下莫急,三皇子妃到底是個什麼病,待下官看過再說。”
“有勞。”
葛潘欲上前,見卿雲禮和悅娘還杵在房裡,便道:“三殿下,煩請殿下和房裡人先行退出去。”
卿雲禮拂袖:“都退下。”
等房裡人盡數退出,卿雲禮對葛潘說:“葛太醫,香娘是我妻,若可
以,能不能讓我留在房中?我保證絕不打攪太醫診治。”
“三殿下隨意。”
醫女將一方素帕蓋上崔元香手腕,而後,葛潘上前,指尖搭在崔元香手腕。
他搭了很久,雙眉隨著時間的過去逐漸蹙起,而在此般長久時間裡,崔元香臉上的表情,幾無一點變化。
葛潘將一鬆開手,卿雲禮就急不可耐地問:“葛太醫,香娘如何?”
葛潘不言,轉頭看清妧:“縣主,可否勞煩您也給三皇子妃搭個脈?”
“好。”
清妧上前,一腳踩上地墊,地墊之軟,令她不由地低眉。
居然是一張北夷名產,白虎裘皮。
“妧娘,如何?”
清妧急急回神,搭上崔元香的脈。
她脈象圓潤如珠,緩和平穩,是有孕女子該有的脈象。
她將要鬆手,卻又陡然間頓住。
所謂滑脈,是說脈象的回返之間有迴旋的滾動感,若胎像穩當,這種感覺應該極為順暢,可崔元香的脈象卻有一種輕微的滯澀,儘管這滯澀感極淡,稍有疏忽,或無法察覺。
清妧轉頭看葛潘,顯然,葛潘讓她號脈,正是因為有感於這種怪異的滯澀感。
“妧娘,葛太醫,你們可是看出香娘是哪裡不妥了?”
她稍有猜測,而這猜測,不能說。
葛潘拱手:“回三殿下,依脈象言,三皇子妃並非離魂,更像是心有鬱結。
下官開一道溫和的方子,先替三皇子妃去去抑鬱,若兩副藥下肚,不見好轉,下官再來搭脈
。”
“好。”
晌午時分,清妧和葛潘一道,匆匆離開三皇子府,出了宅門許久,葛潘才轉頭,神色肅穆地問:
“縣主,您怎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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