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它在告狀,指著你給它出氣。”
“……”
清妧失笑,把狐狸摟在懷裡好一頓揉搓,白狐毫不掙扎,任由清妧調戲,眼神掃過卿流景時,還帶著幾分挑釁。
“待阿妧回去,我就把你撥皮抽筋,燉湯喝。”
白狐再次汗毛倒立。
清妧無奈,長嘆一聲,把狐狸遞給盧嬤嬤:“抱下去吧。”
“是。”
不大的樓臺,只剩下她和他。
月
餘不見,他似豐潤了些,於是,清妧第一次在他蒼白的臉上,看見了清俊,她想,若這人再豐潤些,說不得能躋身陵陽貴公子。
“二殿下傢俬頗豐。”
“尚可。”
“我一直想問,先前酈洲府孝敬趙家的那一船寶物,究竟是被水匪劫走,還是被二殿下順走?”
卿流景笑而不語。
他不答,便是預設。
想來也是,若是水匪劫走寶物,還能把禮單還來?唯有卿流景命人動手,禮單才能轉到他手裡。
“阿妧近來可好?”
比起宮中大半人,她的日子甚好,宮中貴人礙於她父親,多對她禮遇有加。
可卿雲牧被冊立太子後,愛到鸞鳳殿耍威風,只要安家心意不定,諸如今天的這般為難,以後會常有。
她是樹欲靜,可在宮闈這等是非之地,風註定不會止。
但這些話,她不想告訴卿流景。
“尚可。”
卿流景彎唇,似笑非笑問:“阿妧想進東宮?”
“……”清妧氣得臉色一白,當即站起,準備拂袖而走,然,她才轉過身,卻被卿流景勾住衣袖。
“阿妧,我不喜歡你瞞我。”
“就算不瞞你,又能如何?難不成你還有法子不成?”
卿流景再能耐,不過是先帝遺孤,現如今的大溱,是皇帝的。
“若我有呢?”
清妧回身:“你又在密謀什麼?”
卿流景笑笑,歪回貴妃椅,只見他抽出流光七折扇,點在几案,一如他們第一次相見時。
“阿妧若替我倒酒,
我便告訴阿妧。”
倒就倒!
酒將滿杯,卿流景才笑言:
“韓國被北夷大敗,韓王無奈,差使臣往陵陽求援,不出意外,韓國使臣團將於十天後,抵達。
此次,蕭朝平的親妹,青陽公主亦在隨行中,明日,韓杜衡會在朝上請命,讓你接待青陽公主。”
“韓尚書是你的人?”
“他不是。”
“那他為什麼肯幫你?
“他不是幫我,他是幫阿妧,因為阿妧剛剛救了韓老夫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