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她打算尋個隱秘的角落,稍稍躲個懶,然,她才走了沒兩步,就撞上卿雲禮。
“小女拜見三殿下。”
“妧娘免禮。”
“謝三殿下。”
“妧娘莫不是累了,想找個地方避避?”
“……三殿下慧眼。”
“呵呵……”卿雲禮淺笑,“非我慧眼,而是我和妧娘一樣,累得很。”
“太子和青陽公主聊得正歡,三殿
下稍稍偷個懶,亦是無妨。”
卿雲禮抬首,有些淡漠的眼神在略過清妧,定在立在船頭,正是濃情蜜意的太子和青陽公主時,染上一絲絲哀傷。
“妧娘,香孃的身子當真無礙嗎?”
“三殿下這是何意?”
“雖然葛太醫說,香娘無大礙,可我心難安,總覺得香孃的樣子,看起來一點都不像是無大礙。”
眼前的人,滿身悲傷,這種悲傷真切至極。
“敢問三殿下,您可曾去過弘元寺,請了無主持為三皇子妃診治?”
“自然是有的,可我去得不是時候,寺裡的僧人說,了無主持去雲遊了,還說主持歸期不定。”
卿雲禮的目光忽然變得分外焦灼:“妧娘,你這般問我,莫非香孃的身子真有什麼不妥?”
卿雲禮去過弘元寺?
若他去過,那她和葛潘的懷疑,會不會錯了?
眼底,崔元香病歪歪地靠在榻上,眼神寫滿絕望的身影始終不散,若她不救她,崔元香必死無疑。
“三殿下,三皇子妃身子是否有不妥,小女暫且不敢定論,若三殿下准許,小女願每日抽空,走一趟皇子府。”
卿雲禮眼睛一亮,欣喜躬身。
“如此,多謝妧娘。”
“三殿下無需客氣。”
說罷,清妧轉身,待她走得看不見,卿雲禮嘴角的笑意才陡然沉下來。
突有一人走到卿雲禮身後。
“殿下,看來安樂縣主果真看出了端倪。”
“恩。”
“只怕葛潘也看出來了。”
“恩。”
“
殿下,要不要——”
“不急。”
“可萬一——”
“葛潘怕死,就算看出什麼,也不敢多說,你叫人多留意,等後面的事情做得差不多,再動手。
至於安清妧,她可不是一般的聰明,既是聰明人,那就更不會亂說,且本殿留著她,另有用處。”
“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