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太寵雲瀾,所以他才輕易被趙家蠱惑,犯下大錯。
可惜,謀逆之罪不可赦,哪怕朕再心疼他,也只能讓他在龍山待一輩子。”
“陛下,明日老奴讓馬忠和再去龍山,給七殿下送些東西。”
“恩。”
轉眼,皇帝到了寢宮前,他不急著進門,卻立在廊下,眺望東宮。
“王忠,若朕廢了雲牧,改立雲禮為太子,你說以雲牧的脾性,會不會和雲瀾一般,不惜鋌而走險?
”
“……”
王忠伏首,他哪裡敢答?
夜色死寂,能勒斷人喉。
許久,皇帝淡淡一笑,自言:“應該不會。雲牧和雲瀾不同,沒有能幹的母親,也沒有趙家幫襯。
若朕廢了他,他會恨,會怨,卻無力掀起驚濤駭浪,畢竟朕給他的東西,從來不多。”
四更天,太子在暗七走後,在東宮發狂。
滿地狼藉中,太子嘶吼:“你明知道給孤不多,卻還要奪走孤僅有得!卿天九,你當真好狠的心!”
公羊植急急上前:“殿下,請務必冷靜。”
“孤怎麼冷靜?你沒聽到暗七說,皇帝要廢了孤嗎?”
“陛下讓殿下在東宮閉門思過,顯然是留了餘地,只要殿下肯好好思過,陛下定不會廢了殿下。”
卿雲牧扭頭,目光凜冽地瞪上公羊植:“你敢保證孤不會被廢?你拿什麼保證?你的項上人頭嗎?”
“臣——”
“可惜,你的人頭一文不值!”
公羊植一頓,再不敢說話。
太子厲目掃過一眾幕僚:“有道是養兵千日,用在一時,如今,孤遇上難處,你們就眼睜睜地看著?”
幕僚們被看得紛紛低下頭。
“看來,孤是白養了你們,既如此,不如殺了,讓孤盡興!”
幕僚們駭然,有人驚恐抬頭,指著立在一側的崔鬱離:“殿下,崔離郎一向最有主意,如今,他定然知道該怎麼幫殿下脫困!”
“對——”
太子扭頭,目光定在崔鬱離身上。
“崔離郎,你有辦法
嗎?”
“回殿下,僕有。”
“什麼辦法?”
崔鬱離上前兩步,走到太子身側,而後低眉:“殿下若坐以待斃,只有死路一條,放手一搏,方有一線生機。”
“怎麼搏?”
“殿下可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