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命流螢端走雞湯,一邊坐上臥榻,抽走卿流景手裡的《刑典》捧在自己手裡。
“將才讓殿下喝湯,殿下拿喬不肯吃,如今好了,殿下是想吃吃不成,萬一叫南宮文軒抓到,殿下恐要變作餓死鬼!”
“我——”
“閉嘴。”清妧將被褥兜住卿流景,“不許說話。”
“呵……”被褥下,卿流景愉悅地笑了起來,可
笑著笑著笑聲又變作沙啞的咳嗽聲,“咳咳咳……”
不過半盞茶,南宮文軒帶著禁衛軍闖進安樂居。
“安樂縣主,末將南宮文軒,奉陛下敕旨來搜安家,還請縣主速速離開臥房,好讓末將等搜查。”
流螢屈身:“南宮將軍有禮,縣主身子不適,恐不能下榻。”
“安樂縣主莫不是要違抗敕旨?”
“南宮將軍莫要誤會,縣主當真身子不適,無法起身。不過縣主說了,將軍乃奉命行事,她絕不為難。
縣主還說,安樂居內任由將軍搜,唯獨她的臥房,若將軍非要搜,便請將軍念及她的閨譽,一人進去。”
南宮文軒不答,回身問同來的兩個校尉:“你們以為呢?”
兩個校尉急拱手:“卑職以為可行。”
“那便搜吧。”
“是。”
禁衛軍拔出腰間長刀,開始在安樂居內亂竄,婢子們被髮著寒光的長刀嚇得時不時發出兩聲尖叫。
南宮文軒便在這亂糟糟的聲音裡,領著一個校尉,進了清妧的臥房。
隔著看不清內裡的紗帳,南宮文軒冷冷道:“安樂縣主,末將得罪。”
“本縣主身子不適,無力招呼副統領,副統領只管隨意。”
“好。”
南宮文軒提著刀,自外間開始,一寸一寸地搜查,櫃子裡,几案後,窗扉下,房樑上,凡可能藏人的地方,他無一錯漏。
外間搜完,南宮文軒便要進裡間搜,流螢飛快擋在門前。
“讓開。”
“將軍恕罪,婢子並
非要攔將軍,婢子只是想提醒將軍,內裡是縣主臥房,除將軍外,旁人不得進。”
校尉識趣地摸了摸鼻子:“副統領,卑職在外間等您。”
“嗯。”
進了裡間,南宮文軒的臉色沉得厲害,只見他的長刀毫不留情地挑起几案,捅開櫃門,動靜之大,連等在外間的校尉都忍不住覺得有些過了。
不過,陛下卻格外賞識南宮文軒的不知變通,甚至於昨日,趙尚書進宮告南宮文軒擅闖後宅,陛下也就隨口罵了兩聲,算作懲戒。
可嘆這一遭抓人,嚇壞陵陽城中多少小娘子。
校尉嘆南宮文軒不解風情時,南宮文軒已搜完能搜的地方,目光定定地落在臥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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