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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這裡。”
卿雲瀾提著劍,匆匆衝上土丘:“妧娘,你怎麼一個人跑來了這裡?”
“此處是看鷓鴣飛最好的去處,我以為七殿下知道,便一直在這裡等殿下,誰知鷓鴣都飛走了,殿下卻遲遲不來。”
“……”
卿雲瀾聽得目瞪口呆,若他理解地不差
,安清妧的意思是,她不說一聲就亂跑不是錯,他不知道她跑去哪裡才是錯?
“七殿下,天色轉陰了。”
清妧的話說完不久,西邊天空驟然傳來一聲響雷,河岸邊的郎君們紛紛轉身,急急往城門方向走。
“七殿下,我們也回去吧。”
“是該回去了!”
卿雲瀾提著劍,大步流星地往樹林走,全不管清妧是否跟得上他的步子。
“七殿下很生氣?”
濃雨捂唇偷笑:“縣主,七殿下不是很生氣,他是快氣死了。”
回到河岸邊,天空越發地陰沉,微雨推開車門,等清妧登車,她踩上腳蹬時,側身看景春河,河上那艘大船已經開出許多遠。
回去的路上,卿雲瀾騎著駿馬,走得飛快,雖微雨盡力追趕,但始終追不上,等車離城門還有一里時,卿雲瀾早過了城門。
將才,他真是被氣得夠嗆,想他一個有才有貌的皇后嫡子,到哪裡不是被眾星捧月,唯獨這個安清妧讓他體嚐到了挫敗。
若她是個溫柔可人,貌美如花的嬌俏娘子,那他或可當挫敗是情趣,可她蠻橫無禮,憑什麼叫他挫敗?
不過氣夠了,母后的話又回到他的腦子裡,不管安清妧怎麼胡攪蠻纏,在他娶到她之前,就得縱著。
想到這裡,卿雲瀾調轉馬頭,又衝出城門,待他離車數丈遠,便腳下一點,縱身躍到馬車前,而後,他搶過微雨手中的馬鞭,再次充作趕車郎。
“妧娘,天快下
雨了,咱們需快些走,你且坐穩。”
說罷,卿雲瀾揚鞭,馬車以極其顛簸的方式,衝過城門,快到東門茶樓時,天空猛然砸下一陣暴雨。
“籲——”卿雲瀾急急拉住馬韁繩,把馬車停在茶樓前,“妧娘,雨太大,我們進茶樓躲躲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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