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跪在祠堂沒起來呢。”
“唉,你說三郎在想什麼?縣主再不好,那也是陛下親封的縣主,國公爺名正言順的嫡女,三郎若能娶到她,那將來定能平步青雲。
可他怎麼就和——”
婢子正是說得起勁,卻看見顧蘭時不知何時走到她們身後,她們嚇得面色慘白,急忙跪進雪地。
“拜見時娘。”
“繼續說啊,怎麼不
說了?”
婢子們拼命搖頭,額頭撲進泥雪:“婢子該死,求時娘饒命。”
“晚了。”顧蘭時冷冷一笑,“雲嬤嬤,馬上命人把這兩個亂嚼舌根的婢子拖下去,亂棍打死!”
“是。”
因為聽了婢子們的閒話,顧蘭時的面色一直到長房都沒見轉好。
迴廊下,等了許久的寧娘攏著袖子不住地輕咳,慢慢怕她又凍病,小心勸:“寧娘,您先回房吧,待時娘來了,婢子再去喊您。”
“等等吧。”
“可萬一您病了,郎君又該發脾氣了。”
“呵。”寧娘勾起嘲諷的嘴角,“你以為他為何要發脾氣?難不成你還當他是心疼我嗎?他不過是嫌我煩。”
“寧娘,郎君還是愛重您的。”
“三郎若是爭氣,他自是會愛重我,可若三郎不爭氣,你看他理不理我。”
慢慢不敢多言,只能默默往風口挪了挪,替主子多擋住些風。
“三郎還跪著?”
“是。”
“天寒地凍,也不知道三郎挨不捱得住?”
“寧娘放心,宓娘和悅娘早早便為了三郎去求老夫人開恩,再說這個事兒,又不全是三郎的錯。”
寧娘沉下臉:“慢慢,這話不許再說。”
“可事實就是這樣,若非如娘一再勾搭三郎,三郎也不至於——”
“慢慢!”
“婢子知錯。”
“行了,我何至於真和你置氣?”寧娘長嘆一口氣,“正如你所言,是如娘勾搭三郎才叫三郎犯下錯事,可錯已鑄成,我若非要追
究,不過是讓三郎的處境越發艱難。
安顧兩家,自來以安家為主,現如今,顧家和縣主的關係是再也不能好,若再和時娘鬧翻,那顧家以後又能仰仗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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