嘆。
“皇后娘娘,陛下敕旨已下,您若不接鳳印,便是抗旨。”
新皇后一驚,急忙接過鳳印,抱在懷裡。
“皇后娘娘,鸞鳳殿早已經收拾妥當,只今日大雨,您若不著急,可等天氣放晴,再搬過去。”
“不急。”
王忠再次拱手:“皇后娘娘,老奴告退。”
“好。”
惠貴妃亦
屈身:“皇后娘娘,臣妾也告退。”
“好。”
不久,他們再次走進瓢潑大雨,走出數十步,清妧不由地回過身,只見新皇后立在迴廊下,似是在目送他們。
走上宮道,王忠向右拐,回大明宮覆命,清妧掌著傘,扶著惠貴妃往御花園去。
“待皇后娘娘搬去鸞鳳殿,縣主的逍遙日子便要結束了。”
“……”
新皇后原是婢子,不曾像貴家娘子那般,在出閣前學過掌家之道,入了宮闈,她一直是位份低下的美人,還是沒機會學掌家之道。
如今她被封為皇后,一下子要管起整個後宮,多是要生出亂子。
更麻煩地是,新皇后不僅不懂掌家之道,脾性還綿軟,更無母家幫襯,後宮裡的人,難保不會為難她。
她在鸞鳳殿當值,多是要受累。
御花園在望,貴妃輕言:“縣主以後要是遇上難處,可隨時來永福宮,本宮雖能力有限,但只要縣主開口,本宮定竭力相幫。”
“謝貴妃娘娘。”
中秋宮宴,鬧到半夜方歇。
不少宮妃和貴家娘子離席時,腳步都有些虛浮,清妧和花典贊立在前頭,安排宮人送她們回去。
三皇子妃走在最後,出來的時候,臉色微微發白,顧婉宓攙著她,一遍遍地勸:“香娘,貴妃娘娘說了,讓您只管養好身子,旁的不必多問。”
“我怎麼能不問……”
剩下的話,隨著她們的走遠而變得模糊,花典贊苦哈哈地捶著兩臂,長嘆
:“這漫長的一日,總算是結束了。”
“恩。”
宴終,人散,清妧踩著雨水回鸞鳳殿,走到一半,濃雨撐著雨傘,急急奔向清妧。
“縣主受累。”
“恩。”
她的確很累。
“那婢子和縣主說一樁趣事,給縣主解解乏?”
“好。”
“聽說今日在大明宮,陛下為了逼迫群臣擁立大殿下為太子,先給大殿下指了一波婚事,崔家嫡女為正妃,王家庶女和墨家嫡女為側妃。”
清妧頓步,轉了個方向,打算直奔憶流閣。
“縣主,您不必去憶流閣,殿下這會兒在您房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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