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叩首:“小僕謝陛下恩典。”
“謝早了!”皇帝冷哼,“自古男婚女嫁皆是父母之命,你仗著有朕的承諾可以無視崔家之命,但伍家可沒有!”
說著,皇帝的厲目掃到伍硯書:“伍
硯書,崔離郎說願意捨棄一切,娶伍珍娘為妻,你伍家又是什麼意思?”
“臣……”
伍硯書咬唇。
他心裡明白,珍娘死活不肯嫁去大皇子府,是因為她對崔鬱離有情,照理,他該成全。
可崔鬱離此舉,儼然是徹底得罪了皇帝,從此以後,莫說他是仕途盡毀,只怕清河崔家還要將他逐出門去。
一旦如此,崔鬱離的後半生必定淒涼,珍娘若是嫁給他,不說她自己會跟著崔鬱離一道吃苦,連伍家都會因此失去帝心。
想到這裡,伍硯書有了決斷。
“回陛下,微臣委實不知崔離郎是何時對珍娘起了心思,但微臣敢拿身家性命起誓,珍娘和他絕無私情。”
“所以伍家不願意把珍娘嫁給崔離郎?”
“是,伍家不願。”
皇帝這才勾出一點笑意,心道伍硯書雖出生一般,但比崔家知道大體,不枉他提拔他做了大理寺卿。
“崔離郎,你聽見了吧,伍家不願意把女兒嫁給你!”
崔鬱離抬眸,眼底盡是不甘心,他扭過頭,剛要開口對伍硯書說話,卻聽崔玉坤大喝一聲:“夠了!”
而後,崔玉坤伏首:“陛下,崔家教子無方,不敢求陛下開恩,還請陛下立刻奪了離郎科考第一名的成績,放他歸家。”
皇帝頷首。
“崔鬱離,原金科頭名,卻不惜翎羽,在人前公然藐視禮法,實在荒唐可惡,現奪其金科第一的成績,十年之內,不可入考場!
因崔鬱離行
為過分荒誕可笑,不配在翰林侍奉,今奪其翰林待招之位,禁其再入國子監讀書!
金科第二名顧浥塵升至第一,成本次科考的狀元郎,即日起,入翰林為待詔。”
跪了半日的顧浥塵不敢置信地抬起頭。
阿孃為他祈福,道觀的老尼說他今年將時來運轉,他本是不太信,如今方知,竟是準得不能再準。
“微臣謝陛下天恩,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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