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聽,不許她們多言。
若有人敢言,朕砍了你!”
“老,老奴領敕。”
王忠急急退去,須臾,他便將清妧和梅娘引到一屏風後。
皇帝瞥著屏風後的浮光掠影,對伍珍娘言道:“伍珍娘,第一,若非安樂邀你同遊九曲,今日,你不會出門。
第二,水匪生亂,志在安樂。
這一點,旁人不知,安樂
定然知曉,是以,她身上的流光溢彩裙才會穿到安如娘身上,是以,同穿流光溢彩裙的趙靜娘會被水匪擄走。
而你,亦是因為這一襲流光溢彩裙,才會錯將如娘認作安樂,所以你才會不顧自己安危,非要去追水匪。
伍珍娘,你為安樂奮不顧身,明知此去或將身敗名裂,你亦毫不猶豫,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你之於安樂如何?”
皇帝的話說完,伍珍娘卻一言不答,倒是隱在屏風後的梅娘目光巨顫,她怔怔地看著清妧,怎麼都不敢相信,縣主會待珍娘如此心狠?
可清妧面上無波無瀾,急得梅娘意欲立刻張口詰問:“縣——”
一側,王忠瞥見梅娘動靜,趕忙站到二人中間,他先是伸手捂住梅娘雙唇,然後才示意清妧往旁邊避開兩步。
然,清妧並未留意到王忠的好意,她的目光,定定地落在繡著繽紛春色的紗制屏風後,那一直低眉不言的伍珍娘。
她在等,等著伍珍娘對皇帝說些什麼。
時間就在這難捱的沉默中一點點地過去,暗沉房室內,惟有几案上的那盞燭火被燒得“呲呲”作響。
等不到答覆的皇帝怒而拂袖。
“伍珍娘,朕不妨再和你說得明白些。
水匪亂起時,安樂已乘上馬車歸家去,她待你之心若有你待她之心的一半,甚至一成,她都可差人傳信與你,如此,你便不可能追著水匪去。
她不說,不過是不在意你之生死!”
一番冰
言霜語,說得伍珍娘驟然伏首,皇帝以為他的話已起了作用,剛要勾起嘴角,卻聽伍珍娘說:
“陛下,水匪勢強,不管今日是不是有趙靜娘或者旁人在,小女都難逃此難。”
“你欲認命?”
“是。”
“呵。”皇帝怒而冷笑,“伍靜娘,你可知道認命二字的背後意味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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